陆亭北由她牵着坐去窗边的小沙发,萧澜跟他靠在一起。陆亭北酝酿了一会儿道,“对不起。”
“嗯?”
“如果不是我上午过去的时候情绪不冷静,也不会骗你说晚上有应酬,就不会让她抓住机会对你说三道四。”
“可是你没去我家吃饭,才能在爷爷昏倒时及时发现送他来医院,从这个角度来说,你是幸运的,而爷爷吉人天相,你说对吗?”
陆亭北今天经过这一遭,心理受了很大的冲击,当年父亲离世,他躲在桌下偷偷哭的场景仿佛还在昨天,今天看到爷爷在房间晕倒,他差点腿软得走不过去。赶来医院的路上把最坏的结果都想到了,还好爷爷并无大碍。
“嗯。”陆亭北眼睛红了,他歪着身子靠在萧澜肩上。
“来的路上吓坏了吧?”萧澜抓着他的手问。
“是,”陆亭北没什么好不承认的,“给你打电话时,再多说一个字,我就要——”
“哭了?”萧澜接话。
“我什么时候在你面前哭过?”
“你没有,只不过每次都眼圈红红好像我整天欺负你似的。”
“事实如此,”陆亭北说,“亭亭长,亭亭短,亭亭生气又不管。”
萧澜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什么时候不管你了?你这个人讲不讲道理?”
陆亭北不吭声了,萧澜安安静静陪他待着,时不时瞧一眼病床上的爷爷。
待着待着就到了十二点钟,陆亭北终于舍得从她身上起来,顺手把萧澜往沙发上一按,萧澜上半身躺在沙发上,眼神疑惑,“干嘛?”
“你休息吧,我看着爷爷。”
“你一个人撑一整晚怎么行?”
“三点我喊你。”陆亭北道。
萧澜点头,“那我设置一下闹钟。”
三点钟时,萧澜的手机闹钟一响,陆亭北就伸手在屏幕上一划,将闹钟关了。萧澜被吵醒了半秒,又飞快熟睡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窗外天色已经有了亮光。
萧澜语气责怪,“是我没听见闹钟响吗?你怎么也没喊醒我啊?你还好吗?心慌吗?头痛吗?今天请假别去上班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