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顾言的手指展开,他的指尖处果然几处细小的血痕,不深,但在她眼中,总觉得尤为明显。
“我来给阿言上药啊。”谢诗宛理所当然地说道。
顾言有些听不明白,他哪儿受伤了,还需要上药?黑眸依然带着淡淡的迷惑,直直地看着面前认认真真拿了棉花沾上药水的阿宛。
谢诗宛一抬眸,见阿言眉间仍有不解,几分怨道:“阿言,你看看你的手指都被石子划破了。”
虽然是怨他不爱惜自己,但更多的还是心疼,伤口不深,却也是渗出了血的,而阿言丝毫没觉察到自己受了伤,好似这些都成了家常便饭。
谢诗宛小心翼翼地把沾了药水的棉花轻轻触到伤口,棕红色的药汁细细抹在伤口上。可她却感受到顾言的手轻轻一缩,像是她小时候受伤擦药时,碰上药膏也会疼得下意识缩手。
谢诗宛有些心疼地说道:“阿言,这是弄疼你了吗?”还没等顾言说话,便微微弯腰,轻轻在伤口上吹气,想让他少些疼痛。
殊不知,顾言的脸颊浮上可疑的红晕。他刚刚本是要缩回手的,就这么一个小伤,根本不值得阿宛这么认真为他上药。可看到阿宛心疼他的眼神,他又起了贪念,便没有缩回去了。
谁知,小姑娘以为是他疼了。柔柔的气息吹在他的指尖上,几丝清凉却反倒让他像是心底被烫了一下,甚至生出些别样的不自然。
他之前受了重伤,都是直接一把药粉撒上去,今儿这么小的伤口,按往常他是根本不会去处理。
“宛宛,这伤口没事的。”顾言莫名有些觉着如坐针毡,微红着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