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顾言的一席话像一盆冷水一样浇下来,也让谢诗宛清醒许多,顾言现在护着她只是受她兄长之命,于她,只是作为任务的存在,自然与那些说书人口中的男女之爱不同。

谢诗宛尬笑几声,说道:“这个做不得数,阿言像兄长一样护着阿宛,跟这种痴男怨女肯定不同,应是那老者刻错了吧。”

两人一时无言,最后还是选择将此玉佩收回盒中。

可谢诗宛仍旧觉得这个玉佩始终是在预示着什么,在趁顾言不在时,又偷偷摸摸地取出,挂在腰间,每次垂眼瞧见那玉佩时,心中总会有些隐秘的欣喜。

时隔半年,谢凌音讯全无,谢诗宛从一开始兴致勃勃期待兄长带回来的新奇玩意儿变成现在天天守在窗边等着信鸽回信。

不光是她,谢府上下都在担忧大公子的安危,谢老爷时不时就在饭桌上感叹那烧鱼是他的最爱,他要再不回来,这鱼可就捞不到了。

谢诗宛也睡不舒服,她已经连续几日都噩梦缠身。从小她最黏兄长,可是此去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内心也隐隐有些不安。

京城到了下雨的时节,连下了四天大雨,下得人心烦意乱。

谢诗宛正准备入睡时,一道惊雷划破天际,像张牙舞爪的恶魔,随后,雷声轰隆一下,吓得人心颤。

她从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最怕打雷,小时候打雷她要么找兄长要么找阿言,现在兄长不在身边,她只能去找阿言。

顾言知道小姐怕打雷,所以也没入睡,支起身读着兵法。不出他所料,一个小身影推开房门,快速地溜进来,满脸哭丧着。

“阿言,我害怕,我能同你一起睡么?”女孩的声音微微颤抖,看得出是怕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