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欣赏到最后,她的手莫名其妙地就伸上了他的眉骨尾部,然后一点点沿着眉弓的弧度,落到他的鼻梁上。
跟那天夜里的很像,在霓虹和刺眼的白光里,她的手指就是这样认识他的。
谁知道不知不觉,都已经从四月份走到夏末秋初了。
温楚想到这儿,指尖稍顿,然后又从他的鼻尖往回走,一路摸索到眼尾,最后沿着流畅的下颌线条作了恰当的收束。
一下子没忍住,她在收回手时,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眼睛。
退回来之后想了想,又亲了一下他的鼻梁。
总之亲的位置都还挺奇怪的。
然后在打算起床刷牙洗脸的时候,发现他落在自己腰间的手臂箍得更紧了点,闭着眼睛不大清醒地问她:“……姐姐,现在几点了?”
昨天晚上叫惯了,称呼到现在还没改过来。
“十一点了,你再睡会儿吧,我起床了。”温楚回答,自认为自己非常善解人意。
“你不能再陪我睡会儿吗……?”估计是真睡懵了,他的话说得很慢,声线又是沙哑的,竟然怎么听怎么像是在撒娇。
“你不是嫌我睡相差吗?”温楚一听也觉得好笑,低头看他的时候,才发现这人睡着之后耳朵会很红,在孔雀蓝的枕套上看起来格外明显。
“……”严峋安静了一会儿,最后妥协了似的,在半梦半醒间很认真地跟她胡说八道,“没有,你睡相特别好……”
温楚差点就噗嗤一声笑出来了,差不多还是头一次看他这样,犹豫再三后,伸手揪了揪他的耳朵,道:“那我先洗个脸,擦完护肤品再回来陪你,这样总可以吧?”
“嗯。”小奶狗被哄好,老老实实把手松开,翻身躺平了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