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信需要那么偷偷摸摸,写的还是看不懂的密语?”慕辞月的语气里带了丝胁迫,“我劝你说实话,不然,你知道后果。”
“教主。”一直站在一旁,只是久久没说话的陆玖城忍不住道,“陛下说了,不允许动他。”
“我就要动,你让他来处置我啊。”
“……陛下会生气。”陆玖城道。
慕辞月抿了抿嘴,似乎是真顾及到了这一点,仔细想了一会,看了几眼萧季痕,终于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那好吧,你很幸运,我不动你。”停了停,又道,“不过,今后该如何,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希望你心里清楚。”
萧季痕差点害了自己的命,这个慕辞月都没怎么当回事,但他敢把目标定在萧卿执的身上,哪怕只是想想,那也,该死。
慕辞月的眼里,泛过一丝杀气,如嗜血锋芒,让人心生胆寒。
已经许久没有这样重的戾气了,连陆玖城都被慕辞月这副模样吓了一跳,与此人熟悉之后,这是陆玖城第一次将魔教教主与眼前之人联系在一起。
不过,确实,总不能因为慕辞月平日里都是以笑脸示人,看起来没什么威胁,因此就忘了,此人,是以刀剑饮血,在混乱的魔教里杀出地位的败月教主。
外界有关败月教主心狠手辣的传言,其实也不全是假的。
萧季痕像是被震住了,好半天都没说出一个字来,慕辞月收起眼中的凌冽,也懒得再多说,加上心里已然盘算好一件事,便一甩衣袖,离开了。
慕辞月没有立刻回寝殿,而是去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召来了信鸽,而后,彻夜未归。
夜晚的皇宫,常现三个黑影,以及隐约的惨叫之声。
他是足足到第二天才回去的。
刚一踏入寝殿,萧卿执便看向了他,慕辞月不紧不慢地走进来,神色悠闲,之前在萧季痕面前的狠戾神色全然消失,又换成了平日里一副妖孽又沙雕笑容。
只是带了丝困倦。
萧卿执问道:“你昨日去做什么了?”
慕辞月知道这是明知故问,昨晚干出那么大动荡,怎么可能不被察觉呢?
慕辞月随口道:“没做什么,就是找来了彭夙宋尧,把萧季痕的暗卫暗哨什么的都端了而已,暗卫一百零七,暗哨五十一,费了点力气。”
端了这么大一个窝子,居然能说的如此轻松,但问题也是相应而生的。
萧卿执不知该如何回答。
暗卫暗卫,讲究一个“暗”,这些人行动都非常隐秘,难以发现,就算知道他们的人数和势力,也不一定能找得到人,而慕辞月居然一夜之间便把他们都端了,连渣都不剩。
所以,该怎么说呢?
是该夸慕辞月能力强,还是嘲讽那些暗卫,戏演的真不好。
演戏的结果,就是让萧卿执知道了,这些暗卫暗哨只是一个壳子,一个障眼法,唯一的作用就是混淆视听,而更深处的暗哨,他可能,一个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