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辞才坐在床榻之上,五感淤塞,头一阵一阵的发蒙,骨头里一阵密密麻麻的痛袭上心尖,他颤抖着一下栽倒进被子。
“阿——辞!我,我让人去请白先生过来。”唐沁有些慌了。
她才刚迈开步子,手腕就被人扣住。那人无力的摇头,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漏出来的一般:“不....用,等等...就好。”
估计是痛混沌了,那人将额头抵在她手心,单手依旧握住她的手腕,整个身子弯成了弓状。
唐沁感觉得靠着她的身子在发颤,于是伸出另外一只手到他面前:“要是你太痛的话,就咬我吧。”
靠着她的人一动不动,若不是呼吸有些浓重,唐沁都以为已经昏过去了。
客栈房间的窗户并没有关,风有些大,吹得窗扇吱嘎作响,估摸着一会儿该下雨了。
她盯着外头,不到片刻果然滴滴答答下起了小雨,那雨一滴接一滴,串联成了一条银线,寒光一闪。
雨里有什么东西冲窗户处射了过来,唐沁以为自己眼花了。腰身被靠着的人一把抱住,视线一闪,急速朝着旁边闪过。
俩人齐齐跌在地上,洛云辞哇的吐出一口血,手撑着地面朝着外头厉声喝道:“护驾!”
唐沁翻坐起来,朝着窗户外看去,十几个黑衣人陆续从外面冲了进来,对面的屋檐上不断的涌现出一批又一批的黑衣人,弓弩大刀一应俱全,看来是有备而来。
东宫的护卫冲了出来,连暗卫都出动了,可奈何黑衣人太多,而且这些黑衣人似乎有好几番人马,至于唐沁怎么分辨出来的,因为布料不一样啊,大概不是在同一家批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