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去出气,去不去。”
出气,出什么气,她突然反应过来,连忙摇头:“不了,德妃才为难过我,立马出事的话,那我嫌疑不是很大。”木床因为她的动作吱嘎晃荡了两下。
“没出息。”黑暗中有人伸手来拽她,即便是六月的天,这人手还是冰冰凉凉的,触感像是没有温度的蛇。
“起来。”
“嘶!”唐沁狠狠的吸了口气,试图甩开他的手。
可能是感觉得了她的抗拒,对面的人顿了一下,手松了松,却没有放开。
“怎么了?”一簇火苗在他手中燃起,火折子照进他冰冷孤傲的眼,他俯身靠近,盯着她手上深深的刻痕看。
“今日去给太子刻竹签,刻得多了手有些疼。”她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用力去抽手,然而没有抽动。
他眼眸中有火光晃动,嗤笑一声,手指头狠狠的摁在了她的痛处,嗤笑道:“活该。”接着将她手随意的甩开。
唐沁又狠狠的吸了口气,心里暗骂道:神经病,碍着你了?不安慰两句就算了,还捏我,那么用力的捏,当我手是死的吗。
太TM的疼了!
“还真是个讨人厌的家伙。”桌上的灯被点亮。
“你说谁讨厌?”讨人厌的不是你自己吗,天天晚上跑来折腾她。
“我没说你,我是说太子。”他语气中的厌恶都犹如实质的溢了出来。
她暗地嘀咕了一阵,脸颊猛然被人掐住,那只手的指腹冰冷粗粝,力道大得脸颊骨都疼,掐得她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