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洲白低低一笑,他转而移开视线,将目光落在俞泽深身上,他带着十足的肯定与揶揄说道:“就算旁人要碰,这个小孩儿不也是不给碰的,不是吗?”

“所以,你在怕什么?你怕你的小孩儿会走,可他一双腿都生在你的身上。”

“你怕你的小孩儿会嫌弃厌恶你,可他今日来了,一丝一毫的嫌弃与厌恶都瞧不出来。”

江洲白的话直白地戳在俞泽深心里。他俞泽深素来就是个卑劣的胆怯鬼,守着宝贝患得患失的。

也是,他的宝贝绝无仅有。是他的,便就再也不会走了。

“你的病,都是你自己不愿意去多同你的小孩儿去说才愈演愈烈。你若肯把你心底那些畜生念头说出来些,也不会落到,要跑我这来看毛病的地步。”

江洲白眼底的兴味愈加明显了。俞泽深面色却是在一瞬间黑了。

“什么叫畜生念头?”

俞泽深颇有磁性的声音压得极低,他眼底露着危险的精光,盯着江洲白时,好似充满了威胁欲。

只江洲白知道,这个人在他还有用时,才不会轻易动手。

更何况,今日他那个捧在手心里怕化了的小孩儿也来了,俞总绝对是不会做出野蛮人的行为来的。

“你不就想着,要将你的宝贝关在笼子里日日夜夜地干吗?恨不得这个小东西从心到身子,再到眼睛里全都你一个。”

“你敢说,你就不想吗?”

江洲白说的直白,却是说出了俞泽深心底最深的欲望。

他俞泽深上辈子的时候就是造了一个笼子,将他的小孩儿给关进去日日挨干。可他如今,却是不干了。

想至此,俞泽深眼底露出暗色。江洲白捕捉到那一点暗色,他唇角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