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里街外的混混,常常被那一条马路边的人鄙夷地喊一声:“流氓。”可那个叫陆白白的小流氓却是唯一能惦记起林琼景的人。
他遵守了同林琼景之间的约定,将那一头不羁的发全剃了去,他也代替了林琼景看每一天的日出与日落。
“我时常想起那个小破孩。”陆白白蹲坐在校园林荫小路上铺着的小石块上,瞧着阳光穿林而过时,在地面上投射下来的斑点。
“他喜欢你,可能也没那么喜欢你。”
“林琼景就是想要你这个光能照照他,时不时地落下几秒也可以。”
“我不知道。”
“我以为”岑春生面色染上痛苦,他睁着眼抬头看着那一片遮蔽了云霭的树林。绕是再枝繁叶茂的树,阳光也终究会寻到一个空隙钻进去。
可林琼景那个会乖乖看他打球,会喊他哥哥,会冲他笑的小破孩,却落不进一点阳光。
是他的错
是他从没想着要将阳光给落进去
陆白白低低笑了起来,笑声愈加地响亮,颇有一种撕心裂肺一样的感觉,他好似要将所有的情愫都融在这一场笑中。
“你们这种人知道什么。他说了要等你,就一定会等你。你既然答应了他,就不要食言。”
那一日,是林琼景的生日,是他唯一一次生出了,想要肆意霸占他的小哥哥几分钟的念头。
他捧着自己做的小饼干,想要同岑春生一道儿分享。
林琼景已经太久没有听到人同他说生日快乐了,虽然他从不觉得他生日那天是应当快乐的。
但这个破小孩早决定好了,他的小哥哥要让他快乐的话,那他那天就必定要快乐。
京都西城区是破落人住的地方,那里很乱,人很杂。林琼景捧着饼干从他的小屋子里等到了屋子外面,又等到了昏黄的路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