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的是他俞泽深,是他禁锢这只崽的,是他说放手的,是他又反悔了的。蠢的是他,无可救药的也是他。

“阿、嗝、阿深不蠢。”

莫知曦打着哭嗝儿,他眼里一片通红水亮,好似水岸对面层层亮起的红灯盏,直照得水岸一晃一晃地亮堂极了。

俞泽深上一世的一切偏执,都来源于求而不得后的疯癫,说到底便个“情”字,又有何错,有何蠢意。

“你、你惯会,安慰我。”莫知曦低低地说道,他哭了一场,心绪早已平复了许久。

他心思太过细腻了,不曾吐露出他被逼至绝境的上辈子,也不曾吐露出他患得患失的感觉。

莫知曦就像是一个许久未曾尝到蜜枣的小孩儿,他不敢告诉他的阿深,上辈子那个坏的要死的曦宝,就是他现在要宠坏了的曦宝。

“乖,阿深爱惨了曦宝,无论是哪样的都是欢喜的。”

俞泽深唇贴附在莫知曦唇上,两人气息交缠,那股旖旎好似能一下子将决堤的情绪给堵上。

莫知曦哭嗝止也止不住,他一边儿被俞泽深封住了唇,一边儿又是忍不住地想打嗝,那一抽一抽的模样,分外惹人疼。

他莫知曦不过就是个贪婪的小孩儿,想要将这般好的阿深,给紧紧抱在怀里。

当他的阿深真的入了他怀里时,好似之前要一股子,都快要哭断气的伤心感,全都没了。

“阿深,对不起。”

莫知曦好不容易从俞泽深霸道的吻中挣脱出来,那小脸儿憋得通红,整个人还一抽抽地打着嗝。

“是曦宝不识好人心,阿深是、是最好的,曦宝该陪着阿深的。”

莫知曦怕他的阿深发狂、发疯时,好似兽类撕咬血肉时的模样。但他更怕他的阿深,独独留下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