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熟练的语气,显然不是第一次了。

对于秋蒙,作为纪良诫的朋友,他们早就看不惯了。明明只是个乡下妹,运气好被秋家找回来认祖归宗,却仗着婚约死缠着纪良诫不放,导致纪良诫有喜欢的人不能说出口。

偏偏这人还常常目视无人,也不知道哪来的底气。

秋蒙睁开眼,看着他们三个,心想:即便知道是在做梦,但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还是让她感觉很不舒服,很不爽快。

所以在他们把纪良诫扶在沙发上的时候,她接了一盆水过来。

正在他们以为秋蒙会像以往一样给纪良诫擦脸的时候,那盆水直接向他们泼了过来。

秋蒙!你疯了吗!?

那两个男人根本防不胜防,被泼得浑身湿透,忍着身上黏糊糊地不适应感,对向罪魁祸首怒吼道。

秋蒙面无表情,明知故问:不是你们点的水吗?够吗?不够我还有。

明明平平淡淡的语气,却让他们觉得她真的会这么做。

这么多年来,秋蒙一直在纪良诫身边毫无存在感,让他们都快忘了曾经的她做过什么样的事。

只要她说过的,就没有一件她做不到的。

我们不和疯子计较,等良诫醒来之后你自己和他解释吧!像是威胁,两人防备地看着她,转身就离开了。

‘砰’地一声关门声,吵醒了这件事的主人公,纪良诫。

他趴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看见站在身边的人,半晌,似乎认出了是谁。

秋蒙,蛋糕呢?

什么?秋蒙垂眸冷冷地看着他。

这人连梦里都这么令人讨厌,一点可取之处都没有,以前她为什么会喜欢他?

只是因为他偶尔释放出来的关心?

可现在她已然享受了真正的宠爱,才知道这点关心真的是一文不值。更何况这点微不足道的关心,还给她带来了无穷无尽的麻烦。

纪良诫似乎对她的回答很不满,嘟嘟囔囔了几句:今天我生日,我的蛋糕呢?

他说得轻轻松松,理直气壮。

秋蒙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梦到这件事,虽然对她来说这件事已经非常的遥远了,却还是隐隐约约记得今天大概是纪良诫的生日。

当天,她做了蛋糕,从下午等到凌晨一点。等到了醉醺醺的人归来,吃了一口,说是太腻,让她别再做这些无用的功夫。

最后那蛋糕被她当成了一整天的早中午餐给吃完了。

一瞬间,秋蒙替自己以往的所作所为感到不值。

果然,她从冰箱里找到了做好的蛋糕,看着精致带着诱人香味的蛋糕,心想着:梦会这么细致吗?

纪良诫见人久久不过来,半睁着醉熏的目光停驻在背对着光线的秋蒙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