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示意魏霁先松手,而后小心翼翼地回身拿出了她回来后一直收在枕边的信封与账目。
“殿下看看这些东西。”
魏霁凤眸微微一顿,伸手将信纸取过:“这些是什么?”
“是我祖父让我拿给殿下的,”她轻轻抿了抿唇,“准确的说,是父亲当年收集来的。”
魏霁已经打开了第一页的信函,深黑色的凤眸蓦地翻涌过些许微不可见的变幻。
沈容倾道:“我祖父说,这些东西事关重大,让我务必亲手交给殿下。”
她明白这些东西对他而言有多重要,她曾不止一次地见魏霁翻看过旧时的卷宗,能跟过往关联起来的事,也就只有旧太子的事情了吧。
魏霁缓缓道:“你祖父是如何跟你说的?”
沈容倾默了默:“祖父说,这里面的东西事关旧太子……”他会带她去东宫,便足以证明了他过去同旧太子之间的关系。
旧太子领兵之际遭人构陷。
有关这个人,市井间的传闻真真假假内容各异,沈容倾只相信自己亲眼见到的,也相信魏霁所相信的。
她知道新帝上位后一定毁起了不少可能留下的把柄,可以说,这些东西是她父亲拼尽心力送还回来的。觉察到了侯府中有内鬼之后,想必她父亲当时一定处在了深深地自责之中。唯有赌上性命将最后能保存和收集到的证据暗中藏匿起来,好他日还太子殿下一个清白。
以新帝的手段,关键性的证人肯定都已经除掉了。沈承原能被留下,一来是新帝根本没有将这等人放在过眼里,二来,他也是在防着魏霁若是那日真的找到了些什么,他好那沈承原这枚旧时的棋子,顶替了所有的罪。
沈容倾道:“殿下,我四叔可能是当年那件事唯一幸存下来的人证了。”
虽然他可能知晓甚少,但有这样的人证存在定要比没有要强。
况且说不定能问出些什么也未可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