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霜气附着在萧翊的皮肤上,他由内而外的打了个哆嗦。
沧浪阁是一滩千年的浑水,里面纠结了彻头彻尾的阴谋!
而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正处在阴谋的漩涡里,浑然不知危险将近!
萧翊还是回了烟云台,师尊一晚上没睡好,他得看看才能放下心。
那边寝殿的大门还紧闭着,萧翊去了小厨房,做了几个清淡的点心,熬了一碗粥,推开了殿门。
或许是昨晚没有休息好,顾何难得赖了床。
一眼望过去,被子里鼓鼓的,藏着他心底的宝贝。
萧翊掀开一角,轻轻唤了声“师尊”。就看到顾何勉力睁开琉璃一样的眼瞳,眸子里还没恢复清明,迷迷瞪瞪的叫了声“翊儿”,声音也像被锦被焐暖了,调子软软的,懒洋洋的,说不出的可爱。
萧翊眼底笑意更深,弯腰给坐起来的师尊披上了外衣,哄着他说:“徒儿做了师尊最喜欢的冰糖银耳粥,小火细细煨了一个时辰,还有藕粉桂花糕和梅花香饼,都冒着热气呢!”
顾何洗漱完毕,来到了凤凰花树下的石桌前,坐下小口小口的吞咽起来。
石桌另一边的萧翊放下了手里的银耳粥,看着漫条斯理吃着糕饼的顾何。
师尊无论做什么都带着一份清致高雅,哪怕是手里捏着掉渣渣的藕粉桂花糕。
顾何看他笑的奇怪,忍不住问了一句:“怎么了?”
萧翊摇了摇头,面不改色的扯谎,“今天晨起练剑的时候远远瞧见了夏师伯,突然想起来夏师伯性子沉稳,朝芜师伯性格脱跳,师尊又每天清清静静,不染俗尘,你们三位能玩到一起吗?”
“其实夏师兄以前不是这样的。曾经他也是性子活泛的少年郎,与朝芜师兄差不多,两个人很合得来。”
顾何眼眸里蒙上一层惆怅,“那年我师尊仙逝,夏师兄的师尊,覃苍真人重伤归隐,沧浪阁的担子就落到了我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