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褪尽,红绡帐暖,沈嘉仪陷在柔软的锦被中,微微喘着勾住男人的脖子。
今夜的顾承霄像是发了疯,狠狠地摁着她,直到小姑娘满头热汗,连发丝都湿淋淋的,眼眶通红得落下了泪,他才稍停一停,抱住那具娇柔绵软的小身子轻柔地吻。
顾承霄并未完全褪下衣袍,只半露着胸膛,却莫名的平添诱/惑。
沈嘉仪哭得满脸泪痕,有些脱力,她收紧了些手,将下巴靠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忽然的,她闻到了一股有些熟悉的香味。
她皱皱眉,一时想不起自己在哪里闻到了相似的味道,泪眼朦胧地看了似乎并未尽兴的男人,委屈巴巴地开口:“不要。”
顾承霄到底还是心疼她,抱着她去湢室清洗,等他将人再抱出来重新回到床榻时,怀里的小姑娘已经哼哼唧唧地睡着了。
“小丫头,身子这么弱,”顾承霄替她盖好被子,也钻了进去抱住绵软的身子,“明日本王就命厨房做些补身体的汤羹给你喝。”
——
顾承霄一如既往地忙碌,一连两日,沈嘉仪清晨醒来时,男人都早已不见了踪影。
她隐隐觉得幼帝并未完全参政,真正把握整个大晋运转的人是摄政王。
顾承霄不在的时候,沈嘉仪时常拿出赵九阑给的那个鸣镝瞧,一瞧就是大半日。
她想起赵九阑与他说话时温和爽朗的模样,实在想不出来他是个诡计多端、一心想要复仇的恐怖太子。
甚至心里怀揣着侥幸,万一,万一赵九阑其实是个好人呢,如果让他认清安国被灭只是因为国君昏庸,会不会就可以让他回头是岸,顾承霄也可以留他一名做一个庶民?
这个念头在她心里肆意疯长,愈演愈烈,却一直没有机会说出口。
顾承霄进入乾坤殿时,就看到沈嘉仪手中拿着鸣镝,神思早已飞到了天外,不知在出神想什么。
他上前拥住她是,小姑娘吓得肩头一缩,差点就要挥起小拳头打他的脸。
那小拳头好在长了“眼睛”,见到是顾承霄,忙停在空中不再前进。
顾承霄伸出大掌,轻轻松松包住小姑娘的粉拳,蹭了蹭她的脸,“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他的视线落到她另一手中捏着的鸣镝,做工精致,一看就不是凡品,问:“这是什么?”
沈嘉仪心中狂跳,看了看漂亮得跟摆件一样的鸣镝,鼓起勇气:“这……这是鸣镝。”
“哪儿来的?”
“王爷,董……”沈嘉仪连忙改口,“安国太子一定要死吗?”
顾承霄挑眉,言语里流露出冷:“你想让本王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