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有了线索,本王不会妄下定论。”
“那王爷这次可真的是冤枉臣了。”赵九阑脸色很淡,“若只是因为瞧不惯臣对小嘉仪的好,可要让王爷失望了,只要臣活着,就会永远护着她、疼着她,只因她是我曾有婚约的妻子。”
顾承霄听罢,嘲讽一笑,面如冠玉的脸更加邪肆:“赵丞相莫不是忘了,本王与她的婚约,可比你的早得多。”
赵九阑掩去眼底的灰暗,不欲与他在此事上过多纠缠,刚要离开,又转过身开口:“臣知道王爷为了小嘉仪,在查永安侯府的旧事。”
顾承霄不言,冷着张俊脸等待着他的下文。
“小嘉仪的生母谢氏,是谢老尚书正房嫡出的女儿,继母是他庶出的次女,”赵九阑脸上忽然浮出了杀意,“谢氏生下小嘉仪没多久便撒手人寰,她是被侯府当年的一桩旧事活活逼死的。”
“是何旧事?”顾承霄皱紧了眉,若赵九阑此话当真,仪儿生母死得实在可怜。
赵九阑停顿片刻,怅然道:“此事实在隐秘,我也未查到根源。”
说完,他抬头定定看向顾承霄,“多年交锋,王爷也应知晓,我的眼线最会寻人,这点暗卫可比不得。可有些事关朝臣的隐秘,还是得王爷出手。”
“你是说——你我合作?”
“为了小嘉仪,王爷觉得这桩合作如何?”赵九阑笑了,俊眉斜飞入鬓,“臣可要把丑话说在前头,这桩事臣可给不了王爷任何好处。”
顾承霄随意把玩着手上的扳指,周身戾气渐收:“若能查出永安侯府旧案,就已足够。”
“好。”赵九阑舒了口气,最终转身快步离开了徐将军府。
——
等顾承霄回到沈嘉仪所住的院子,小姑娘已经沐浴过歇下了。
男人正要进内间,忽听脚边一阵“吱吱吱”的声音,低头一看,才发现方才被沈嘉仪一路提进门的小兔子。
兔子雪白色的毛发,宝石红色的眼睛,正巧弄月正端着一盆盥洗的水出来,顾承霄问:“这小兔子哪里来的?”
“姑娘说是朋友送的。”弄月不敢说谎,如实禀报道。
“哪个朋友?”顾承霄的脑海中莫名划过赵九阑贱兮兮的脸,“赵九阑?”
“姑娘说,那人叫董礼貌。”
弄月说完,瞧着顾承霄愈加阴沉的脸色,赶紧低头退了出去。
顾承霄站着看那只兔子看了良久,忍住要将兔子连笼子一起扔出去的冲动,狠狠踢了那笼子一脚。
小兔子受了惊,更大声地“吱吱吱”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