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尹鼎早已吓破了胆,他恐惧地跪都跪不住,一下子跪趴在地上。摄政王看那美人儿的眼神绝对不一般,他想起来了,这美人儿之前说自己是永安侯之女,莫非是与摄政王有过婚约的沈嘉仪?
可二人不是在一年前闹掰了么!怎么今日一看摄政王的意思,不像啊!
他连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如此,就是借给他十个胆也不敢给人下药啊!
林妈妈从回廊尽头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见到主子抱着沈姑娘,地上跪着尹鼎,脸色立即变了,正要出声,却看到一旁的钟义朝她摇了摇头。
她顿时明白过来,赶紧往旁边一退,不敢再出声。
“不说?”顾承霄每一个字都似带了冰刀,听着万分渗人,“本王有的是本事让你开口。”
谁人不知摄政王的手段?光是那座能让人生不如死的暗牢,就足够让整个晋国闻风色胆,自己是国公庶子又如何?就算是国公府世子在此,说杀便杀了!
尹鼎顿时觉得脖子凉飕飕的,战战兢兢地坦白:“是……是焚香散。”
见顾承霄眼中杀意更甚,他忙又往前爬了几步要抓摄政王的靴,被一脚踹开,摔出去老远,他心如死灰,绝望地喊:“摄政王饶命,我……我一时起了色心,不知道这位姑娘是王爷的人,若是知晓,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
他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我点的本是天悦楼的香兰,可不知怎么的,进了紫香阁,就看到这姑娘和婢女晕倒在房中,见她醒来我便……便起了色/心,摄政王饶命,我再也不敢了,看在我父亲……”
“还有脸提定国公?呵!”顾承霄单手揽住沈嘉仪滚烫的腰,迅速拔出古潭剑,众人眼前飞速晃过剑影,再回神时,只听尹鼎一声惨叫,下身血流如注。
“我的宝贝,我的宝贝……”尹鼎几近痛晕,撑着鲜血淋漓的手,痛哭出声。
这辈子,他只能是一个废人了。
“将人扔到定国公府门口。”顾承霄脸眼睛都未眨,仍旧淡淡的开口,似乎在吩咐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是!”
朱墙恭敬应声,一个闪身把尹鼎拽起就往外拖。他身上的血流了一地,拖拽之下,血迹在脚下一路延伸,血腥之气弥漫。
沈嘉仪似有所觉,通红的眼尾一动,一双小手更用力地抓着男人的背,无意识地喘:“恩……难受……”
顾承霄古剑入鞘,索性打横抱起她就往外走,林妈妈连忙从呆滞中回神,紧紧跟上去:“主子,是属下看护沈姑娘不周,请主子责罚!”
“去查她为何出现在紫香阁,把有关人等统统抓起来审问。”顾承霄脚步未停,径直出门,声音冷得直把林妈妈一颗心给冻死,“等将事情查明,本王自然好好责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