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忱见他视线犹疑,连忙又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了些,捞起小姑娘攀在自己肩上的小手,暧昧的亲了一口,笑道:“赵大人你说呢?”
“在下还有要事,告辞!”赵九阑面露不虞,早就知道林忱常年留恋烟花之地,也不作停留,挥袖转身,径直出了天悦楼。
赵九阑刚一出天悦楼,尹鼎也气急败坏地赶到,见到到手的美人儿被林忱搂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破口大骂道:“林忱,你要不要脸,想要姑娘自己去点,他是本公子的!”
“哦?”林忱瞧了尹鼎一看,略略松开手,俯首在小姑娘微红的耳畔问道,“小美人儿,你是尹公子的?”
“不,我是……是林世子的。”沈嘉仪脸上腾得火烧一般,她低垂着头,纤细娇嫩的手愈发紧地攥住他胸前的衣襟,尽力让自己嗓音娇媚似水,“公子,快带奴家进屋吧~”
尹鼎快要气炸了,几步上前挡住前路,愤怒道:“林忱,你今天敢带走这美人儿试试!”
定国公府和令国公府素来不和,在朝政上不知针锋相对多少回,近几日就因为西北之事多有龃龉,摄政王偏偏还一力偏袒于令国公府,让父亲吃了好大一个亏,现在林忱又来天悦楼跟他抢姑娘,真是好不要脸,欺人太甚!
他一脚搭在栏杆上,冷哼道:“除非你从我身上踏过去,否则,休想带走小美人儿!”
他堂堂定国公之子,林忱定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可尹鼎在京都横行霸道惯了,便有些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一个定国公不中用的庶子,又怎么能跟正得朝廷重用的令国公世子相提并论?其他人不敢得罪他,不过是位卑畏惧定国公的权势,可他的身份在林忱面前根本不足为虑。
“呵,没听说过吗?好狗不挡道!”林忱冷笑一声,干脆将沈嘉仪打横抱起,懒懒散散走到尹鼎面前迅速抬脚,将他重重踹翻在地。
尹鼎平时只顾吃喝玩乐,从不在功夫上用心,空长着一副壮实的皮囊,实际上不过是花拳绣腿,被林忱这么真材实料地一踹,当即疼得龇牙咧嘴扑倒在地,嘴磕到地面摔出了血。
“瞧瞧,好狗不挡道,看来尹公子的确不是条好狗!”林忱居高临下嘲讽了一番,翩然离开。
“林忱,你!”尹鼎被摔得起不来身,只好嘴里破口大骂,“你给我等着!狗杂碎!”
他带来的众男护卫见状,再不敢闹出动静,架着尹鼎就往外跑,狼狈至极。
沈嘉仪见自己脱困,整个人彻底放松下来,她身体软软的,被林忱抱在怀中,闻着他身上独有的气味,轻轻道:“多谢林公子。”
不知为何,她趴在林忱的肩头,忽然就想起了顾承霄。
顾承霄天生贵胄,虽未出一言,举手投足却自然流露出冰如寒潭的威严之气,自己每每被他抱在怀中,总是惴惴不安,畏惧拘束,可他的威严之间,总感觉夹杂了其他些什么,让人看不明白。
她想着想着,思绪便有些飘忽,怔怔地发起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