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馒头嘴甜,讨了些青团、花糕四下炫耀去了,还不忘鼓捣铁牛一道去:“待着也是待着,大人活咱们又帮不上,还不如出去玩呢”

铁牛闷闷道:“算了吧,一会我爹找不到我,会急的”

“怕什么,要是三叔找,我替你解释”

铁牛见状颇有些意动,铁牛见有门道,忙拍着胸脯打包票。

许是自己这些日子困在家中无聊,铁牛心跟着晃了晃,最后抵不过孩子脾性,母亲合离打击虽大,但总归没将他心性彻底拗离原有的方向,还留着爱玩的喜好。

馒头得到许可,裂开嘴角直笑说,捏着挂在腰间的布袋道:“等等带你长长见识”

打从三婶娘被休,铁牛便一直闷闷不乐,虽说铁牛前头害自己挨打,但好歹是自己的哥哥,他娘也常说别同自家兄弟计较太多,在他不大的心眼里,哥哥两个字足以递过当初那些芥蒂。

--他觉着铁牛之所以会难受,那是没尝过他母的手艺,再不然就是没听过别人的羡慕,当初在镇上,他就靠辣条虏获不小伙伴,围着他转的滋味,别提多美了,跟他爹喝一角酒一样。

于是,他这回故技重施,想让自家哥哥也高兴美一回。

也是想着表现,馒头劲儿使太大发了,引得同他耍的小萝卜头哭的险些背过气去--原是他带出来的糕饼不多,又是精巧的小物,分着给铁牛一半,他自己所剩不多,他的小伙伴不少,这一下就捉襟见肘,奈何那些萝卜头一门心思只扑在吃上,见没分到,当下就开始掉金珠子。

“你就是不给我吃,我再不跟你玩儿了”那些萝卜头一见他铁了心不肯给,有种被当猴耍的憋屈,委屈的直掉眼泪。

孩子群但凡有挑气氛,那就余下的也不愿动脑子,有样学样,哭声好似连珠炮,且一门赛过一门响亮。

街坊邻居的长辈瞅见一问,素来家长都是孩子还小有理,陶家两个年级大的一准是欺负他们家娃儿了。

大家口诛笔伐说是老陶家孙子欺负的,几位不讲理的长辈,领着哭成花猫的孩子上门讨要公道,林云芝届时正揉着青团,捣浆麦草包馅,就见馒头低溜脑袋进到院子里,身后跟着不少人,仔细瞧有好些个熟面孔,正是邻里邻居。

大体懒得掩饰,个个脸上无不是挂着“来者不善”,林云芝拿捏不准,心底却有个大概--约莫是馒头又捅马蜂窝了,以往在镇上也有不少邻友上门告状的。

林云芝摆低位置,寻到领头的一个妇人,赶巧她还认识,倒是好找客套,她和蔼道:“陈家婶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