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池旁确有一仙宫,仙宫很大,白墙琉璃瓦,孤零零地矗立在云海里,只是如今那门正半开着,没有关紧。
夏无心忽然道了声不好,身体化作黑烟,挤入门中。
仙宫里面也甚是辽阔,迎面先是一花园,绕过满地摆放的花,才是主屋,但屋中黑洞洞的,并没有人气。
怎么这样大一个帝女宫,连一个仙侍都没有,阿醉呢?夏无心一阵疑惑,快步绕过房屋,穿过门洞,来到屋后。
屋后有一形似城门的高台,两旁设有玉阶,沿着玉阶上去,便是观星之地,头顶辽阔,星辰无数,东方那轮圆月更显得硕大逼人,衬得这高台好似一点芝麻粒。
夏无心屏息跑上去,躲在围墙后,偷偷露出双眼睛,被扑面而来的酒气熏得捂住了鼻子。
只见那男子正立在高台上,他面前隐约有一道白影,仔细看去,那是个白衣女子,正躺在凌空的锦榻中。
夏无心没等看清那身影,就已经知道了那是谁,她猛地攥紧手掌,将掌心掐出了血。
她曾无数次幻想过再见宋逾白的场景,却从没想过自己竟偷偷躲在角落,不敢出声。
她险些涌出眼泪,忙将眼中水汽挤掉,生怕错过能看她的每一眼。
近乡情更怯,近人怯更浓。
只不过宋逾白有些不对劲,她一动不动躺着,对男子的到来似乎充耳不闻,男子走向她时,不慎碰到了什么,那玩意儿便骨碌骨碌滚来。
夏无心余光看去,是个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