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衣裳落有云肩,淡金色的云肩又像是日光,配合着祥云状的金丝绣样,典雅华贵,又静谧高洁,莫名便与梦中的宋逾白交叠在了一处。
那位天界帝女,想必就是穿着这样美的衣裙吧,夏无心想。
随后,她又记起凡间的宋逾白,向来都是件宽松到看不出曲线的衣袍,随后心口一疼,怜惜得紧。
夏无心掏出了浑身所有的银两,又解了腰佩,这才将这衣裙换来,满意归去。
与此同时,酒楼雅间,血腥味已然盖住了房中熏香的气息,遮光的纱帘纷纷垂下,将天光过滤得柔和昏暗,宋逾白背朝窗子,衣衫解了一半,正阖目一言不发。
若是没有狰狞的划痕,她的背便像是最为莹润的白玉,细腻得看不出毛孔,只是如今上面布满了血痕,令人头皮发麻。
苏斜月本就心软,如今便红了眼眶,正凝聚仙力,一点一点替她修复伤口。
“先生去了什么地方,怎么会弄出这么细密的伤?”她忍不住问。
宋逾白没说话。
苏斜月轻轻抿唇,一阵无言,却还是细心拂过她肩背,过了许久,才又打破沉默,柔柔笑道:“我真的不曾想过,原来先生就是帝女。”
“那日,多谢。”宋逾白忽然道,声音清冽淡漠。
苏斜月一愣,才反应出她说的是劝她不跪之事,莞尔道:“我虽心疼无心,却也明理,何况先生肯听我讲那些女儿心事,我一直感激在心。”
听她这样说,宋逾白心一沉,不由得捏紧了怀里那个小小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