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真有意境。
“上卿大人,门外风这么大,怎么没吓死您呢。”
秦书坐到他对面,懒懒扫他一眼。
裴郁卿弯唇笑了笑,“殿下,微臣一个人真的害怕。”
他把另一个杯子放在她跟前,“既无困意,殿下不如陪臣一起喝吧。”
“不喝。”
秦书一口回绝。
她记教训。
裴郁卿眸光脉脉看她,不知道哪儿丢了两个骰子出来。
顾自说道,“赌大小,谁输谁喝。”
他虽未激将她,目光却是直白地挑衅。
秦书盯着他看了会儿,拍了下桌子,“输了不许赖账,谁不喝谁是狗。”
裴郁卿挑挑眉,示意她先来。
秦书没玩儿过赌桌上这些东西,许是灵气不开,手气很好。
她连赢三把,裴郁卿喝了三杯。
她忽然想起自己从没见裴郁卿醉过,于是默默在心里打赌,要将他灌醉,教他输得血本无归。
秦书酒量不差,要教她醉也不容易。
裴郁卿一开始输得惨淡,后来却是杀了回来,点数连连压过她,回回掷得两个六。
秦书拧眉,莫不是聪明的人玩这些东西也格外玩的好些?
她不愿意认为自己比他笨,玩的越来越兴起。有输有赢,毫无困意。
可虽是有输有赢,但裴郁卿似乎总是能连赢她几把。秦书一口喝尽杯里的酒,双目微醺,但还没有到醉到不清醒的地步。
她起身撩起袖子,拢着骰子掌心合十,祈祷似的摇了一会儿丢在桌子上。
骰子骨碌碌转了一会儿,停下来,两个六。
“你喝!”
秦书开心地坐回去,看着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她若一直输,就会消磨兴致。输了又教她赢回来,才会一直想压过他一成。
玩到后来,秦书自觉喝的有些多,趴在桌子上摆摆手,“不能再喝了。”
裴郁卿拂去骰子,抬手抵额手肘撑在她另一边,正好和她相对。
“殿下,你喜欢簪子吗。”
他喝了酒,嗓子似乎变得更醇温,和酒水一样醉醺耳朵。
秦书枕在手背上,双目微微散神,“不喜欢。”
“......”酒后吐真言,看来怕是真的不喜欢。
裴郁卿想了一会儿,问道,“那殿下喜欢什么,有什么想要的礼物?”
秦书手背遮着打了个哈欠,闭了闭眼睛, “没什么想要的。”
她说着抬头,撑着下巴瞧她,澈美的眸子缭绕蒙雾水,像楼子里挑姑娘的纨绔公子哥,朝他轻佻抬抬下巴,“我想要你。”
裴郁卿心口温酒浸润,像被轻柔云朵揉了一把,他喉结微动,眼睫盖下一片弧影。
“好。”
秦书也不知自己清醒还是已经喝醉,低声笑了笑,裴郁卿抬手碰了碰她的下巴,“殿下,上次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