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即使将涉案官员全都按律处斩,也缺不了人,今年科考人才济济,还怕缺人吗?”石断拱手道,“涉案之人竟然胆大妄为至此, 这是对皇上的蔑视,对我朝律例的藐视,对全天下百姓漠视!若不严惩,如何对得起万千寒门士子,如何对天下百姓交代!”
“石大人说得有理!”
“石大人说得对!”
“陛下,请求严惩涉案官员!”
……
李挚天面如沉水,熄住寒门官员们的愤慨,盯着李玉书道:“玉书,孟莞同你是什么关系?”
“陛下,孟莞同瑾王是什么关系与此案有何关联?”石断这几天也陆续听到一些传言,如今听到皇帝说出这番话,自然也证实了那些传言,皇帝真的怀疑其中涉党争,心里不由得一寒。
涉事的大多是世家大族出身的官员,妄图操纵科考,让世家子弟截断寒门子弟的进阶之路,使朝堂仍旧牢牢把在世家手里。寒门本就势弱,若此次不能大伤世家,给寒门子弟挣回相对公平的科举风气,此后寒门会更加举步维艰,一旦朝堂全都是世家大族,又会回到以往“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的局面。
“延清曾经在外游历的时同孟莞相交,成为朋友。除此之外臣与孟莞无其他关系。”李衡珏道。
“若无关系,那么孟莞的包袱中怎会有这么多银两,且锦囊中还有一张‘瑾’字字条?”有人道。
“银两动过吗?”
“我怎知有没有动过。”
“是五百两银票吗?”
“是。”
“哦,想必是本王从瑾州到京城途中掉了的那个钱袋被孟莞捡到了。”李衡珏恍然道。
“还有另外三百两银子呢?”
“那不是得问孟莞吗?”李衡珏看向李挚天拱手疑惑道,“难不成孟莞有多少银两与此案有关?”
石断冷笑道:“怕不是有人以为是瑾王殿下命孟莞来举报有人舞弊的吧?”
“这话倒是有意思,”李衡珏笑了笑道,“难不成还是本王让人将顾宪的卷子同孟莞的卷子调换不成?”
“也不是没有可能,也许有人故意这样做嫁祸给他人呢?”说话的官员瞪着三白眼,口不择言。
李衡珏咳嗽两声,眉眼仍带笑,但却有点冷,“嫁祸?怎么,还能有人连续嫁祸几年吗?如今陆续来锦麟城上诉的曾受害的寒门士子也是本王找来的吗?”他苦笑,“皇爷爷,您找我来就为了问这个吗?”
李挚天冷冷地扫了三白眼官员一眼,对李衡珏安抚道:“朕只是想多了解案件情况,玉书如实回答即可。”
三白眼官员咽了咽口水,不敢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