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衡珏神情茫然,摇头道:“我刚回来,不懂京中错综复杂的关系,想不出什么。”
“仲远你傻啦?我听闻殿下之前生病,”陆愿生指了指脑子, “这里烧坏了一阵, 最近才刚好。怎么可能听得懂你说什么。”
裴栩用手肘撞了撞陆愿生, 嫌弃道:“你不会说话就别说。”
“我怎么不会说话了?殿下生病是事实,还不能说不成?我之前曾到瑾州拜访过殿下, 不过殿下可能不记得了。”陆愿生笑出一排白牙,“如今殿下苦尽甘来, 是值得高兴的事。”
“阿衍说得对,没什么好避讳的。”李衡珏温和笑道。
“表哥,你就惯着他吧。这张不懂时宜的嘴, 不知还要得罪多少人呢。”裴栩装模作样叹了一口气。
“也就你老爱损我!”陆愿生嚷嚷道。
两人吵吵嚷嚷,李衡珏在旁浅笑。
“对了,听说殿下几个月前成亲了, 当时我没来得及赶过去。不知此次瑾王妃有没有跟来?”陆愿生挤眉弄眼道。
裴栩也看向李衡珏, “之前我一直在凉州,没办法过去庆贺,亦是遗憾。”
陆愿生:“瑾王妃是殿下生病的时候娶的,也不知其中有什么渊源?”
联想到当时李衡珏的境遇,再加上其他皇子的恶意, 只要是脑子灵光的人,都会想到瑾王妃可能并不太好。要么是个眼线,要么歪瓜裂枣。
自然,裴栩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心里还为李衡珏难过惋惜。
因为陆愿生在等裴栩赶回来,两人进宫时间要晚得多,所以就一直没见过闻许言,也不知道其他人一直讨论的美人榜人物中有闻许言。
想到闻许言,李衡珏自然而然展笑:“她的八字正好合我,我也正好到成亲年纪,便娶了。”
陆愿生:“就……这么简单?”
裴栩:“我怎么听闻其中还有九殿下的推波助澜?”
就李圭对闻许言那个态度,以及李圭和司临的关系,很容易想到这桩婚姻其实是司临安排的。至于司临为何将他的徒弟嫁给他,他至今也没想明白。
但这也让李衡珏彻底放下心,虽然他对国师并没什么感觉,但也没什么利益冲突,而且国师从来不涉朝堂,李衡珏清理那些人的时候,也不用担心伤到闻许言故亲。
“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陆愿生眼含期待道,“不知能否有幸见一见瑾王妃?”
裴栩摸摸鼻子,也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想见见表嫂嫂。”
“无妨,她在和尹珠玑准备今晚给皇爷爷祝寿的节目,很快就能见到了。”李衡珏道。
“瑾王妃还有节目啊!”陆愿生搓搓手,一脸期待,“是跳舞吗?”
“嗯。”
“和郡主比如何?”陆愿生又问。
裴栩又撞了撞陆愿生,蹙眉道:“怎么尽说这些没意思的话。”
梦禾郡主和李衡珏有过婚约,后太子出事,又被退了婚,此事在权贵圈中几乎无人不知,陆愿生哪壶不该提哪壶。裴栩都想把他的嘴缝起来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