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书和闻许言站了起来。
“皇上~今日玉书难得参加盛会,想必有不少人想结识他,我们就不大好耽误玉书了吧~”
这话有点意思,这不是在暗示李玉书想结党吗?或者说是暗示皇帝,即使李玉书不在锦麟城多年,章德太子和李玉书的声望一点都没减。
虽说当年皇帝是听信谗言才信章德太子造反,但若不是章德太子的声望太盛引起皇帝的猜疑,皇帝也不会如此轻信他人。
这赵贵妃在当年扮演了什么角色呢?闻许言想。
李衡珏抬眸看了赵若水一眼,对李挚天说:“玉书许久没回京城,旧交零星,想必也没什么人想结识玉书。但臣不好打扰陛下和贵妃的雅兴,臣先行告退。”
李挚天确实被赵若水的一番话带记起往事,本有些不悦,他下罪己诏,将李玉书召回来,不代表他愿意自己的错误和当时对太子声望的不满时时被人提起。他甚至把太子当初势盛归结为导致他犯错的原因之一,还是占了大头的原因。但听到李玉书说的话,又起了些怜惜。
当年一案,所谓的太子党要么死,要么流放。李玉书最敬重的太傅更是为求李挚天收回成命,撤案重查,召集数万学子联名上书,最后累死了在奔波的短短十天之中。如今的朝堂早就大换血,李玉书的旧交确实零星。
至于像敦纯王府、顺义侯府这些,并不能算是李玉书的旧交,只是李玉书不介意他们把他们的关系说得好听些。
李玉书说完,就带着闻许言离去。
李挚天停下和赵若水说话,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神情莫测。
两人坐回自己的位置,虽然李玉书神情平和淡然,但闻许言就是能感觉得出他心情不佳。
闻许言剥了颗葡萄,递到李衡珏嘴边,“吃吗?”
李衡珏垂眸看了一眼葡萄,启唇咬了下去。
闻许言自己也捏起一颗葡萄吃了,又拿起一颗喂李衡珏,“好甜,不愧是皇宫的水果。”
“喜欢?以后叫人多送点进瑾王府。”
“但是也不必吃太多,太甜了容易得糖尿病。”闻许言忙说。
“那我天天吃糖怎么办?”李衡珏苦恼道。
“嗯?”闻许言有些疑惑,“我天天和你待在一起,没见你吃糖啊。你偷偷瞒着我吃糖?”
李衡珏视线下移,盯着她的唇,明示道:“是言言太甜了。”
“咦~谁教你的土味情话?”闻许言被麻得腮帮子酸,“你以后少讲。”
李衡珏弯唇笑了笑。
看起来心情明朗了,闻许言放下心后,就懒得喂李衡珏葡萄,自己吃了起来。
“言言,我也要。”
“那你自己拿嘛。”
“你喂我,我手累。”
“那你别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