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日才从妹妹那里知道一点,说你打了晴晴,怕她又来找你麻烦。今早祭祖时我看不太清楚,所以我又来看看你,你没事吧?”许旦担心道。
“没事,多谢表哥担心。”
许旦松了一口气,然后又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她,“表妹,我们许久未见了……你,还好吗?”
“嗯……挺好的。”闻许言眨眨眼道。
“表妹,我……我有点事想同你说,你能……”许旦说一半,就看了看钟果子,示意要单独说话。
闻许言想了想,兴许许旦是有什么要紧事,就先让钟果子出去了,但她不明白钟果子最后回头的复杂眼神,担心?惋惜?哀叹?
“表哥,你有什么话说,说吧。”
许旦一直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他,倒没什么恶意,但是让闻许言起了点鸡皮疙瘩。
闻许言:“表哥?”
“言儿,他,对你好吗?”
闻许言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许旦说的“他”是谁。
“王爷对我挺好的。”很听话,就是有时候傻得让她生气。
“那就好。”许旦表情有些落寞,“是表哥无能,没能阻止姑父把你嫁给一个傻子,让你受委屈了。”
“啊,那不关你的事。”
“怎么会不关我的事!你和我,我们俩从小青梅竹马,情投意合,但我却没能保护好你!是我懦弱无能!是我对不起你!”许旦痛苦道。
“……”怪不得许旦让人都出去,这话果然不能让人知道。
淦,原来这许旦对闻许言还有那心思,她终于明白许旦那奇怪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深情款款”。
在闻许言的记忆里,许旦确实有点存在感,但并不是很强烈,似乎对许旦也没有男女之情啊。而且,记忆里的许旦对闻许言的感情与其说是情有独钟,不如说是路人看见一个乞丐,施舍几分同情和援助。
怎么闻许言一嫁人,就开始“深情款款”了起来,难不成是她的记忆有偏差?还是许旦过于擅长掩饰自己的感情,亦或者是她闻许言不懂爱情。
哦,闻许言确实不太懂爱情,毕竟母胎单身26年,就尽顾着在末世里玩大逃杀和种田了。
“表哥,事已至此,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啦。”闻许言安慰道。
“不!表妹,”许旦忽然抓住闻许言的手,激动道,“如果我有能力带你离开王府,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闻许言抽出许旦的手,蹙眉道:“表哥,你冷静点。我现在是有妇之夫,男女授受不亲。”
“对、对不起,言儿,我无意冒犯。”许旦局促道,随即又充满期冀问闻许言,“言儿,你愿意跟我走吗?我可以让你离开那个泥沼,我会一辈子照顾你、爱护你、对你好,我们可以……”
“不愿意。”
“啊?”
“我说我不愿意。”闻许言又重复一遍。
“为、为什么?”
笑话,她闻许言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富贵的、自己能做主的安身之地,她只想躺着做一只活在米缸里的米虫。要她和别的男人私奔奔波,她疯了才会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