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惊雪挠挠头,面上露出一丝羞赧,“急着玩,忘了传膳了。”
沈清河笑意渐浓,握着线轴的手依依不舍的退开,“正巧,不如就与我一道儿用吧?”
“好啊。”燕惊雪点头,麻溜儿的收起风筝,准备往里走,余光却瞥见沈清河望着风筝露出一丝不舍,仅仅一刹那,转瞬而逝。
燕惊雪自己拿着风筝,想了想举起来给沈清河看,别别扭扭许诺,“用过早膳再教你玩。”
沈清河抬眸,明显不如刚刚兴致高,但还是能察觉到眼底的快乐,她勾唇,挂起一贯的微笑,说:“好。”
在沈清河的印象里,快乐的时光永远不会长久,尤其快乐的事情,一旦被打断,很大概率就再也接不上。
有时是心情变了味儿,有时是事情变了样。
比如她十八岁时,也曾经憧憬过与容不屈的婚姻,然而到她二十四岁嫁与容不屈时,这两样东西,都变了样。
果然,她的鸡丝银耳粥才将将用了半碗,宫里就来了圣旨。
沈清河大着肚子跪在地上,头低垂着,燕惊雪跪在她旁边,偏头就能看到她脸上落寞的表情。
同样很快就不见了踪影,换上了非常平静的表情。
“公主,”宣旨的公公一走,红月立马过来搀她起来,“奴婢伺候您回去换衣服。”
皇帝召见,得换朝服。
沈清河站起来,无可无不可的应了声。
回头,燕子风筝放在桌上,不远的距离,总觉得遥不可及。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就是在给千九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