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天御国的储君,除了姑姑,谁有资格骂她?上知天命下知地理的国师都要让她三分,程南凭什么骂她?
没听程南那句‘在那儿等我’,千九径直挂掉了电话。
太阳还没下山,红通通的挂在天上。
千九嘶眯着眼定定看了一会儿,越看越烦躁,青春年少的学生们陆陆续续回家了,她就像这夕阳,看着光鲜亮丽,实则毫无希望。
做储君不出色,穿越到这里甚至不能自力更生。
如果是千乐,不知道有多得心应手。
千九茫然的站在校门口,木木愣愣的,突然熟悉的亮黑色的保时捷停在她面前,下了半窗,露出迟亦的脸,“上车。”
“迟姐姐?”
那人清清冷冷的给了她一个眼神,“快点。”
千九慌乱的应了声“好”,欢欢喜喜开门上车。
“迟姐姐工作辛苦了。”她没问迟亦为什么突然出现,她出现的时机刚刚好,不能再好。
迟亦神色淡淡的,额间有点倦意,拍了一天戏难得没什么进展,剧本还得改。
她按按眉心,“晚上想吃什么?”
千九心里一下子被欢喜填得满满当当,嘴角抑制不住往上扬,“迟姐姐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她以前可从来没吃过姑姑做的饭菜,现在能吃到迟亦做的饭,挑剔这俩字不存在的。
迟亦专心开车,不置可否。
说着千九的手机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