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何时忘恩负义了?”
白絮明显看出来自家皇叔是没记得昨天之事,不禁皱了皱眉,自家皇叔的酒量当真差到这样,竟一丁点的记忆也不曾有,但白絮不知道的是,夜沧溟何止是只忘了昨日种种
看出这点的白絮虽说是心中有一点小小的失落,但随即眼底便又划过一丝狡猾的意味,白絮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被拽的凌乱不已的衣领,极委屈的语气
“将军昨日喝多了,非哭着喊着不让我走,又搂又抱的,还……脱我衣服”
夜沧溟当真是越听越不敢相信,不由自主的瞥了一眼白絮有些被扯得滑至肩处的外衫,雪白的里衣有些刺眼,凤眸中顿时全是慌乱,说出的话都有些磕绊
“莫、莫乱讲!我、我什么时候喝酒了”
看着自家皇叔这般失措的模样,白絮当真是越看越欢喜,又装作有些害羞的说道:
“我怎会乱讲,我实在没有办法,只好陪将军睡”一夜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便被夜沧溟厉声止住
“成、成何体统!我怎会做如此不合礼数之事!”
见夜将军当真是一副纯洁无比的样子,白絮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将军是没做不合礼数之事,但将军确确实实是枕着臣下的手臂整整一夜,现在手臂还是麻的呢”
说着,白絮满是可怜的举起手臂在夜沧溟面前晃了晃,但两人皆是一惊,只见着白絮举起的手竟往下滴着鲜血,有些触目惊心。
白絮这才想起方才被踹下来的时候掌心传来的轻微刺痛,应是压到这满地的白瓷碎片上了,因手臂发麻,痛感较轻才没有在意,
夜沧溟见状,连忙有些焦急的欲下榻查看,奈何一只脚还没等落地,便被白絮一只手抓着脚踝又硬生生的推回榻上,还没等夜沧溟开口询问,白絮便一脸认真的说道:
“这地下尽是碎瓷片,将军穿好鞋袜在下来”
正说着,视线便落到手中这白皙纤细的脚踝上,心头竟升起一股无名之火,掌心也有些发热衬的手中似羊脂玉般的肌肤微微发凉,尽管似是寒玉一般却丝毫没有起到降火的作用,反而更加惹火,惊的白絮连忙放手,整个人都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