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你可是没发给千溪银钱?怎的连一件好衣裳也穿不起了?”
闻言,白絮狠狠的剜了顾淮之一眼,淡淡的说道:
“我何时穷到连个影卫也养不起了?”
看着千溪背后的衣料,直直的从肩胛处撕开至腰间,显然是利剑划开,露出的白皙后背上还有一道极浅的红痕,白絮不禁轻笑,看来南军长还是手下留情了,
想到南舒柳,白絮愣了片刻,心里想着,怎么把他忘了,南舒柳不是今日才从乌月国回来,皇叔那边如今定是有些眉目,回过神的白絮直接起身,对着顾淮之说道:
“我去找皇叔商议一下此事”
看着匆匆而去的黑衣身影,顾淮之不住的摇了摇头,这才分开多大一会儿啊。
刚行至偏殿,紧闭的朱漆大门却拦了白絮的步子,白絮皱了皱好看的眉头,心中不免有些疑虑,自己皇叔从未关过殿门,今日是怎么了,想到这的白絮生出些许担忧,不禁上前拍了拍门,
“将军,你在吗?”
过了片刻,里面还是未发出一点声响,白絮心中担忧愈甚,心下一横,轻轻一跃,翻身行至院中,依旧是一片寂静,只听得微风吹散落叶的细小声音,连着屋门也是紧紧关着,难道真的出去了?
白絮正这样想着,白玉桌旁碎裂一地的玉瓷碟却吸引着白絮的视线,心下一惊,莫不是真的出什么事了,步子有些慌乱的刚行至门外,一声透着焦急的声音便从屋内传出
“兰因,在忍忍,我、我也不知这药为何不管用了”
白絮一听是陆桦的声音,虽是轻轻呼出一口气,但脸上疑色更深,这陆大神医在里面胡言乱语什么呢,正想着便推门而入,却实实在在的被眼前景象惊的连下巴都要掉了,屋内简直像是被马贼席卷了一般,桌椅板凳全都被砸的七零八落,地上尽是白瓷碎片,
白絮好不容易才寻了个落脚地小心翼翼的踏进房中,一抬眼便看到陆桦半跪在床榻间,脚边滚着一个白瓷瓶,黑色药丸散落一地,
白絮不禁走进了些,竟见着自家皇叔被绑住手脚躺在榻上,一见到这场面,白絮心中的火气“腾”的直冒心头,桃花眸子都有些逼红了,不管不顾的冲上去,拽住陆桦的衣领,
狠狠的将他往后一扔,声音都透着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