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多两、三分钟后,应该就会导致脑组织缺氧,如此再过5分钟、脑组织就会出现不可逆性损伤。到时就算被救下来,估计也来不及……格拉帕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冷漠地预估着老院长的死亡时间,
也许都等不到脑组织损伤的那个时候。老人的体质差,从上吊起、五分钟左右的时间就足够老院长达成自己的目标、彻底解脱了。
……
“你在干什么!救人啊!”
刺耳到破音了的女声让格拉帕下意识扭头看过去,身后是诸伏景光和狼狈赶来、甚至在路上跑丢了一只鞋子的白水京子。
白水京子死死盯着因为格拉帕而门户大开的房间,和一眼望见的、吊在空中不自主挣扎的老院长。白水京子崩溃地边吼、边跑过来,“快救人啊,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啊!做什么啊!”
“不用着急,她才刚吊……”上去,现在死不了的。
格拉帕话没说完,比白水京子跑得更快的诸伏景光已经喘着气和他擦身而过,扶起椅子把老院长救了下来、放平在地板上。
……
“院长,”白水京子脸色惨白地看着诸伏景光,跪坐在老院长身边,“院长她没事吧……”
“没事,”诸伏景光轻轻吐出一口气,手放在昏迷的老院长脖颈处,“呼吸和心跳都还在、但有些微弱,窒息时间应该不长,但不确定有没有其他损伤……救护车叫了吗?”
“打过电话了,院门通道也都打开了、车马上就到,”白水京子终于松了一口气,看了眼身边没什么反应的格拉帕,感激却又复杂地说道,“谢谢你救下院长妈妈……但,”
“请您们以后不要再来了。”
她接受不了院长妈妈心心念念的人,是能眼睁睁看见院长妈妈去死的人。白水京子也不想去恨院长妈妈爱着的孩子,所以以后还是不要再有联系了——院长妈妈身体不好,受不了再大的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