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格拉帕原计划是来看看犯人是什么情况,无关组织者就随警方处置,是组织的人就安排人处理掉,左右不过两种可能,速度快点还能带小夜继续游玩。

但突然冒出来的人质,会造成的变数太多,救与不救成了选择。

“苏格兰不会救人,格拉帕也不会。”格拉帕低头和小夜对视,“那老师想救那个人质吗?”

【那个人该在这个时候死掉吗?】小夜倒是十分冷静。

小夜虽然是孩童的身形,但他不是真的孩子,他本职是维护历史的刀剑付丧神。别说是一个陌生人,哪怕是亲主,在历史中确认该死去的时刻,他也只能亲眼目睹对方的死亡。

“我不知道。”格拉帕回答。

他不知道这个人质,是不是维护世界所需要牺牲的李树。

格拉帕想,他只是个普通人。

现在,诸伏景光很确信,格拉帕对划分到自己的真实范围外的所有人,都不在乎,也都没有一个正确的概念。格拉帕没把除“老师”之外的人看做真实的人,他一切的行为都以他认为应该遵守的某个要求而行动。

比如格拉帕之前对他眼睛的喜爱,是因为不知名的原因需要喜欢他的眼睛,讨厌安室透也是同理。而对救人的判断依据则是——作为组织的人,格拉帕和苏格兰不需要去救人,而不是格拉帕他自己不想救人。

所以,诸伏景光需要给格拉帕一个救人的理由。

“你不知道什么?”诸伏景光冷不丁的插话。

“不知道人质是不是……”需要救的人。格拉帕猛得停下话头,抬眼看向诸伏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