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一起弹钢琴的时候,他的乐曲也越发阴郁,似乎裹着浓稠的忧郁。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想着转移他的注意力,给他讲些曾经听过的故事。
用过晚餐,林吟儿把他送回房间后。她拥着被子坐在床上,目无焦点的看着窗外。
脑海里闪过一幅画面。
那天,她在公园的长椅上坐着喂鲤鱼,突然下起了雨。她坐在亭子里,安静的听着雨声。
突然旁边似乎有人坐下。他很安静,他们互不打扰,坐了很久,一直到雨停下。
后来,便时常在这里碰到。
她妈妈告诉她,坐在她旁边的是个男孩子,长得非常好看,薄薄的双眼皮,眼睛又黑又亮,五官立体,可惜太阳穴的位置有道浅浅的伤疤显得长相有点野,看着有股戾气,不像好学生。
每次都松松垮垮的穿着二中的校服。这个时间点出来应该是逃课的。
妈妈问她是不是喜欢上了那个男孩子?她说:我都看不到他长得什么样子,只能听你的描述,怎么可能喜欢上呢?
思绪渐渐回笼,她抬手摸摸右边的耳垂,那里有一枚小小的耳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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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黎白迷蒙的睁开双眼,眼前的漆黑让他愣了片刻才再度适应。
他缓缓坐起来,在黑暗中摸索着下床,捏着那根线去卫生间。
出来的时候,也许是未擦干净的水渍,脚下滑了一下,他重重跌在地上。轻微的一声声响,线被扯断了。
不知道是不是擦破了皮,膝盖和手都很痛。他捏着那根断掉的线,感知着周围的一切空洞。颓然出神,倒在地板上望着看不见的天花板。
他一眨不眨的眼睛盯着,瞪到眼眶发酸,却什么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