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鼓传花本就是较为常见的游戏,此言一出,得到不少人赞同,有心表现一番的人都跃跃欲试。船舫多备有消遣玩乐的器具,口一张,唤人备上小鼓和球花。
珠帘自外揭开,花尤举着小鼓和精致的小球,未语先笑开来,“刚刚我们馆里的人跳到一半就出来了,爹爹我疑心哪里做的不好,腆着脸过来赔罪。听闻公子小姐要玩这击鼓传花,我厚颜当这个击鼓人可好?”
花尤在男儿堆里不讨好,在女人堆里却很吃香。女客们纷纷举杯欢迎,有生意场上的好手对这些场合分外熟悉,自是分外给面子的应下。王子言正想发作,被王书美瞪了一眼,心有不忿,柳邑尘拉了一下他衣摆,笑着对他摇头,这才肯罢休。
花尤嘴角勾起妖媚的弧度,扫了一眼在场的男女,看到后边的南息,笑意渐深。手上的小球随意一抛,引人哄抢,自己转过身去准备击鼓。
鼓声响起,小球在场内转了一圈,有人停留的时间长,有人停留的时间短,直到鼓声戛然而止,落在一位男子手上,那男子当即弹了一首曲子,引得满堂喝彩。
几次下来,南息兴致缺缺,但依然坐的笔直,坐姿清隽稳如钟,气质通透,比大家小姐还小姐,引得不少人面面相觑。
这片刻的功夫,球正好传到南息手里,不料鼓声正好停了,南息动作一顿,举着球面无异色,好像一切成竹在胸。众人看着她淡定自若的举止,静心以待她要表演什么才艺。
南息放下小球,朝四方抱拳示意,扬眉一笑,眼波流转间卖了个关子,坦然自若道,“我表演……罚酒!”
众人唏嘘,这算什么表演啊!南息面不改色地喝完三杯酒,此事算是过了。
然而鼓声好似找到了什么规律,开始三五不时地停留在南息身上,南息心里卧了个槽,然而毫不含糊地喝完酒。
前世她只是普通人的酒量,这还是她今生第一次饮酒,也不知原身酒量如何,不过这里的酒清甜爽口,看起来度数不高的样子,而且杯子不大,大抵是装饰的果酒……吧?
南息放心地一杯接一杯的喝下肚,就当喝白开水了!
鼓声停留在她身上的次数要比一般人多,众人也未起疑,导致南息喝完三杯后,还有人在一旁起哄,“喝!喝!喝!”
南息:……喝你大爷。
百花镇花和酒都是一绝,很多生意都是酒场里谈出来的,喝得越多越来劲,甚至还有专门的拼酒比赛。
轮了十几场的击鼓传花,球又一次停留在南息手里,南息只觉得心一凉,习以为常地端起酒杯。柳渭雨看不过去了,提醒道,“不悟啊,这画舫里的酒,喝多了可是会醉人的啊!”
南息手一抖,差点洒出来。
画舫本是寻花问柳之地,里面的酒水大多烈酒,以助兴之用,现在没什么感觉,但过一会儿后劲便上来了。
王子言托着腮喊道,“别喝了呀,你就表演个才艺呗。”他想看一下她会什么才艺,可谁知她就知道喝喝喝个不停。
柳邑尘善意道,“你可以挑些最简单的,哼些小调或者朗诵一首诗。”
周围有人不客气地笑出声,“柳公子可不能偏心啊,这哼曲子和背书谁不会啊?要不要姐当场给你哼一个……”
听到周围议论纷纷,南息果断地喝下手中的酒,她不想费什么心思,说她傻也好,作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