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四年前将她抱进怀里的那一夜里,就想将她占为己有,那个时候他是见色起意,他完全可以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和她一夜风流,但他被她耍的团团转,他像个傻子听她诓骗,等被她赶出来时他却又恨了,他恨她薄情寡义,可再恨他却从未否认过自己爱她,那种卑贱的,无耻的爱,他连说出口的资格都没有,他本以为这辈子他都没机会了,但所幸上天眷顾他,把她重新送回他的手中,她这个人是他的了,她的身和心都是他的,这是他该得的。
沈初婳急速呼气,她忽然哭出来,这没出息的样子她自己都鄙视,她又不是没被人喜欢过,这回只听他说来就刹不住泪,真丢人。
裴焕帮她抹眼泪,抹到一半她又皱眉,“我肚子疼。”
裴焕当即吓住,赶紧爬起来,慌手慌脚给她顺背道,“大夫说切忌情绪波动,你稍微放平心,不要太过激奋。”
他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这情形鲜少见,沈初婳看着乐起来,她眼底亮着光,认真执着他的手道,“我不是可怜你,我嫁给你是因为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怕你被别的女人抢走了。”
裴焕一下定住,倏尔他显出笑,也不知怎的,竟有种傻里傻气,他追问道,“你怕我被人抢走?”
沈初婳窘迫点头,还拿起枕头来挡脸,“谁晓得你这样的还有人惦记?”
裴焕半拉着脸,“敢情就你招人待见,我便是没人要的?”
沈初媜瘪瘪嘴,深以为然。
裴焕现在心情好,不跟她一般见识,只卯着其他事问道,“你什么时候想嫁我的?”
他问出这话脸不红气不喘,忒有底气,脸上还带着笑,颇为自信。
沈初婳闷着头没吱声,她老早就想嫁给他,但当时只是看上了他锦衣卫指挥使的官位,他这个人她还是瞧不上的,她琢磨着这话能不能说,说了他会不会暴跳如雷,她想了好一会,觉着应该能说,她肚子里还有他孩子,便是他生气,也不能拿她怎么办。
所以她很坦荡道,“我去年见你第一眼就想嫁你了。”
裴焕立时喜上心头,那他们争来争去这么长时间岂不是在浪费时间?早知道坐下来心平气和谈谈,也不用相互折磨这么多天。
这也怨不到谁,纯粹是他们自己倔。
岂知他想的这般美好,沈初婳接下来的话却叫他黑了脸,“我父亲惹了事,我也不想嫁给徐琰昌,总得要找个人来救我们……”
裴焕眼皮耷拉,冷飕飕的瞥着她道,“原来我还真是冤大头。”
沈初婳爬到他身上,怂怂道,“谁说的?我把我自己赔给你了。”
裴焕说,“我让你做外室岂不是让你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