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婳酸着腿跪到他膝上,摇他头道,“你别置气,他就是个老古板。”
裴焕撑着她的后腰,眸光温浅,“他的嫡女被我糟蹋了,他想杀我也正常。”
他现在如果开口说娶她,不知道她会不会愿意,心结都打开了,人也是他的,便是不经过她父亲,他直接把人娶进门,好像也没谁能阻挠。
只怕她会拒绝。
沈初婳脸边微粉,手指落到他唇上,戳了戳。
裴焕轻咬住她的指头,她脊骨发酥,腰肢也突感累,想往下摔,裴焕握紧她的细腰,沿着她的手指向手心亲吻,抽空问道,“杀你哥哥么?”
沈初婳趴不住往地上栽,呜咽声道,“……他,我想让他一败涂地,受万人唾骂,就这么让他们去死太便宜了。”
裴焕嗯,“果然心狠。”
沈初婳的脖颈无力往下垂,眸中溢出水,她小声抱怨他,“你只会讥讽我,我不舒服你也不管。”
裴焕覆她肩,指着窗户道,“窗子开了一半,你声儿她们都听得见。”
沈初婳怕冷的钻他衣服,全身依赖在他身前,很不是味儿道,“那么多,你不给我喝避子汤。”
她迟早要被他折腾出孩子。
裴焕心间才起的热便消下去,他掐起她的下颚,试图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他想要的情绪,可他瞧见的是泪,遮住了她的所有心思,他自嘲的问她,“都这般了,还想跑?”
沈初婳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但好话还是顺嘴说,“没跑,我连院子都出不去。”
裴焕紧紧将她搂住,承诺道,“我会让你哥哥离开御马监,徐家我也会替你除掉,你好好呆在我身边。”
不要想着逃离,她想要的他都能奉到她面前。
沈初婳温顺的道了声好,回抱着他道,“我有些疼。”
裴焕腾起身,快步往房里去,“昨儿没攒住劲,估摸是受不住,我起来早,忘了给你抹药。”
沈初婳满面红云,兀自把脸捂住任他抱着自己进里间。
过七八日,金陵那边传来消息,萧常畏罪自杀了,仗打不起来,但是徐仲没法离开,金陵没了常驻府尹,从上到下一堆烂摊子要收拾,他是京官,原本可以一走了之,但也怕萧祁谨会怪罪,只能暂时候在金陵,等着萧祁谨重派府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