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逢舟朝坐席后侧的竹林瞧了几眼,朝阳都晓得来寻人,一整日未见了,那小丫头也不说偷偷来看他 * 一眼。
李逢舟喝口闷酒,看着下方坐着的柳承安。
算了,还是不来为好。
一弯新月划过角楼,高高的宫墙内也洒下了一片昏黄朦胧的光,热闹了一整日的丝竹声终于停歇,宫门口的马车也陆陆续续被人驾走,皇宫里更显安静和神秘。
李逢舟今日酒饮得多了些,被来喜扶去翊坤宫。
夏日将至,原本厚重的帷裳被换成了轻薄的纱帐。
有风从窗子中吹入,纱帐四散飘起,女人侧躺的线条在薄被下更加明显。
顾炎彻走了,李逢舟心中的一颗石头才落地,一整日未见,他确实有些想她了。
他轻手轻脚坐在床畔,刚将靴子脱掉,便见床帷间的女人从薄被中坐起,玉臂从他肘下缠了上来,下巴轻轻搁在他的肩窝。
“朕吵到你了?”
女人不说话,只是伸手在他胸前胡乱游走。
李逢舟皱皱眉,女人身上的香味并非他平日里熟悉的花香,反而浓了起来。
李逢舟将她拉开,回身看了过去。
月光流转,从窗子打了进来,女人正乖巧的坐在茶茶床上,一双眼睛羞涩的看着他。
是这张脸。
可似乎又不是。
女人低眉顺眼地小声说道:“皇上,夜深了,臣妾伺候您就寝吧。”
女人的手又要缠上来时,李逢舟倏地起身,重重将她推开,抬手扼住她的脖颈。
声音冰冷,“你是谁?”
37. 第 37 章 宁宁乖,喝了它,哥哥就……
翊坤宫突然亮起了宫灯, 那女人会些功夫,见李逢舟识破了她,刚拿起一支簪子, 便被李逢舟制住。
今日值夜的是玉画, 被床榻上的动静惊醒,起先觉得不过帝王和娘娘的床帷之事, 细细听了听, 觉得不太对, 慌忙披衣起来,便见帝王手中正擒着娘娘。
玉画不知发生了何事,见娘娘的手腕被勒出一道红, 下手就要阻止。
李逢舟抬手隔开她,眉头紧锁:“她不是顾炎宁。”
不是?
玉画细细端详着, 不可置信的瞧了眼帝王。
女人的眼神透了些狠厉, 帝王这么一说,玉画也觉出了些不对。
玉画抿抿唇,她被娘娘算计点了穴道, 不知怎么晕倒在了净房,自净房醒来, 便慌忙去宴席寻娘娘,娘娘已经坐在位子上,还自如的饮了几口酒。
她对自己晕倒一事虽觉奇怪, 但见娘娘此时好端端的,宴席人多,她也不便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