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雪眠这双手自小惯于写字, 十指不沾阳春水,就连洗个葡萄都得用热水煨暖了手再说。
更别提干什么重活了,除了练武之外,可以说是六体不勤。
段栖迟对此非常清楚,好心提示:“葡萄不是你那样洗的,灰是掉了,沉垢没掉。”
嵇雪眠幽幽叹息:“不如一掌都给拍成果汁算了。”
段栖迟笑出声来:“那你要认输了?”
“不认输。”嵇雪眠耐下性子,用剪子剪下枝径,一颗一颗洗葡萄,“就你这手艺,还能做的有多快?”
“你等着吃就是了。”段栖迟貌似很有信心。
洗葡萄的工作看起来很简单。
但是嵇雪眠万万没想到有那么整整好几十箱的葡萄。
他哀怨地瞥了一眼始作俑者摄政王,摄政王耸耸肩,手下飞快地切菜扔锅里,该炖的炖该煮的煮。
嘁哩喀喳做完饭,一看才半个时辰。
终究是段栖迟先做完了饭和菜,摘了裙布,抱着手,歪着头,斜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嵇雪眠。
嵇雪眠越发手忙脚乱起来,然而不管怎么加紧,他都是输了。
有点垂头丧气,瞥了一眼段栖迟,发现那人上上下下看自己。
段栖迟乐的更自在了:“你求求我,我就帮你。”
嵇雪眠索性慢下来,不服气地问他:“我不求你,你还帮不帮我?”
段栖迟走过来,“帮。”
他在嵇雪眠身后,两只手故意搁在他肚子上,“帮你揉揉,让你快些洗。”
嵇雪眠眯着眼睛回头瞪他一眼:“出去……”
段栖迟正想说什么,突然觉得手下的肚皮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