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紧要的事, 你要是拆了, 以后我也没得去了。”嵇雪眠瞒下了,不打算和他讲。

院子里有个铁锁吊着的秋千, 嵇雪眠顺便坐在秋千上, 慢悠悠地晃起来,段栖迟缓缓走过去推他,秋千越飞越高, 嵇雪眠觉得很有趣。

老管家叫孙贵, 急匆匆跑过来,“王爷,您可算回来了,藏书阁昨儿个晚上遭贼,您亲手画的霜落图被人偷走了!”

段栖迟动作没停, 似乎是僵硬了一下,良久, 他才若无其事问道:“只偷了这一幅?”

嵇雪眠耳边掠过荡秋千的风,疑惑:“难道有很多幅吗?霜落图……似乎并未听说过是哪家名作。”

孙贵仍旧不敢看嵇雪眠,甚至在嵇雪眠提到霜落图的时候还低下头,灰白的发丝都在抖,“这位……大人,那是一年四季十二幅的画,被偷走的那幅是冬日景,是王爷画的最久的……”

“孙贵。”段栖迟不疾不徐拦了一句,“下去。”

嵇雪眠却起了兴致,从秋千上下来,半眯着笑容,和蔼问他:“孙叔,能带我去看看何谓霜落图吗?既然是王爷的手笔,自然应该观赏。”

“不行,你先回宫吧。”段栖迟干脆利落,居然开始赶他,甚至嵇雪眠去拉他的袖子,他都给甩开了。

“嗯?”他越是这样,嵇雪眠就越是好奇,挑了挑眉:“王爷说真的?如果我走了,明晚兴许不会来。”

“你敢不来,我就去抢你。”段栖迟还是没醒酒,转身的动作有点踉跄,吩咐孙贵:“先派人送嵇首辅回宫。”

孙贵也是个人精,赶紧躬身:“嵇首辅,您请吧。”

嵇雪眠看着他的背影,也不强求,心里却另有主意,这摄政王府的墙头是高,也不是不能飞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