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雪眠翻了个白眼,凤眼一斜:“你说什么?”
“你想哪去了?”段栖迟故意气他,“我说,我给你熬的酸梅汤,你都喝光了,真贪吃。”
这下子就连耳根都红透了。
嵇雪眠再也不想理他了,转身就回了国子监。
段栖迟亦步亦趋跟上来,嵇雪眠想了想,还是问他:“你什么时候熬的?”
“今天早朝上到一半,抽个空就熬了,在你宫里。”段栖迟同他并肩,缓步而行,很享受的样子,“我早就知道今晚唱戏,特意温好了叫林渊送来的。”
嵇雪眠没想到,注意力在另一处:“为什么上到一半就走?百官会认为你故意不给宣沃面子,你是他皇叔,他会很难做。”
段栖迟推开国子监的大门,很不解:“可是大忠臣首辅大人也没去上早朝,有什么立场说我?”
“我不去上,还不是因为你?”嵇雪眠气不打一出来,一脚迈进去,甩袖,“总是这样,被人发现了怎么是好?”
段栖迟点头,“也是,毕竟你没少弹劾我,要是被看见咱们俩都滚到一个床上去了,还指不定什么腥风血雨呢。”
嵇雪眠忍无可忍,“王爷有事没事?没事就回你的王府去。”
“今天晚上的药还没喂你喝呢,一天三顿,省一顿都不行。”段栖迟笑的像一只狐狸,“快要入夜了,走,回咱们俩住过的宿舍去。”
段栖迟所说的那间宿舍,在一棵三百年寿命的树后小院子里,因为是帝师住过的房间,一直为他留着,已经没有学生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