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雪眠的脸满是被欺负之后的疲惫,一双凤眸半阖,无精打采的。
“那你轻一点,我有点累。”
段栖迟看着那扇浓密墨黑的睫毛连连打战,纤长如同飞舞的蝶翼,脆弱易折。
他突然好想疯狂地把嵇雪眠揉碎,又怕他明天醒来羞愧难当,把今夜行径忘了个一干二净。
段栖迟已经探到了那处。
嵇雪眠默默地低下头,脸颊一片红。
段栖迟掌下一对蝴蝶骨颤巍巍的,凹进那握细瘦衣裳里,估计用力一捏,嵇雪眠这一身病弱削瘦的骨头就能当场裂开。
“别动了。”嵇雪眠脸红了一片,有点难耐,“你在想什么?”
段栖迟如实回答,“你太瘦了,要多吃点东西,想吃什么?我叫人给你做。”
说完太多话的嵇雪眠实在是太累了,一把柴火烧的他稀里糊涂的。
“我想吃了你,别的,什么都不要。”
嵇雪眠浑然不觉他在说什么不堪入耳的词,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就已经被动陷入了更深的迷乱之中,再也不见天日。
翌日早起,嵇雪眠只觉得自己拆散架了一样,虽然他一向体质多病,也没病到这种程度,不仅坐不起来,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嵇雪眠隐隐约约记得,头一天晚上,他好像听见鸡叫了才睡,过程中说了好多次再也不敢了,两腕上钻心的疼也消弭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