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明依旧坚持己见:“那这药,嵇大人一定得喝。”

他说完这话,脚步就开始往帐篷门处走,紧跟着脚步一顿,似是被人拦住了。

是段栖迟,“闫大人留步,这帐篷里面,你进不得。”

闫明难得一次寸步不让,不打算就此姑息,“摄政王,您这是何意?”

段栖迟似乎是笑了,“你确定要进去看一眼吗?这一眼看下去,保不齐嵇首辅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闫明言辞犀利,咄咄逼人道:“臣不懂,望摄政王明示,这是嵇首辅的意思,还是您一己之见?”

林渊却道:“大人误会了,据末将所知,嵇首辅正在午睡,您不如晚饭前再来,请回吧。”

很明显,闫明并不同意,然而外面的声音却越来越小,不多时,嵇雪眠就一个字都听不见了。

等到门帘被掀开,一丝光投进帐篷里的时候,段栖迟先是找了一圈,奇道:“人呢?躲到哪去了?”

嵇雪眠默不作声,再一抬头,段栖迟已经站在了他身前,低着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涨红的脸,“我还当雪眠你长翅飞走了,叫我好找。”

段栖迟长的本就俊美清贵,一双眼睛风流多情,在撑梁架上斜斜一倚,上下来回巡瞍着他,从头到脚看了个遍。

嵇雪眠叫这眼神看的坐立难安,只觉得自己全身都要被撕光了一样。

正好,嵇雪眠腿都跪麻了,借着力气扶着架子,勉勉强强站起身来,“帐篷就这么大,巴掌一样,我被你作弄成这个样子,还能躲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