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绍直仔细看了看,面色更是凝重:“我瞧着这像是窦伯父走时拿的那个。”
他这么一说,连护国公都凑过来看了。
只可惜当初送窦将军走时,他们并不曾仔细瞧瞧那令牌长了什么样子——毕竟护送银子的事儿非等闲小事,护国公父子出于避嫌没好意思把那令牌翻来覆去地细看。
“看着的确是像啊!”
“怪不得三皇子说让我把这个放进爹的书房,爹会倒大霉呢!”
护国公与顾绍朗围着令牌喋喋不休,许氏夫人看着这父子俩再三叹气后,终于是没忍住道:“你们就没想想,为何三皇子手中会有疑似是窦将军的那块令牌吗?”
父子俩像是突然被掐住脖子的鸟一般,登时齐齐地失了声音,护国公只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便不再言语。
看到他俩这幅表现,许氏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倘若令牌是真,那么凭三皇子是拿不到那块令牌的。”许氏夫人拍了拍自家男人的肩膀,声音有些同情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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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有些脆弱的护国公将儿女们都赶了出去,他需要自己静一静——当然许氏夫人的去留国公爷并不敢擅自决定。
出了破阵堂,顾绍朗立刻又演起戏来,对着自家二哥冷冷瞥视一眼。
顾绍直觉得自己有些手痒,十分想打弟弟。
对着淑毓,顾三少爷倒没有什么举动,他也不忍心瞪自己的小妹妹,便没有搭理她直接走了。
淑毓有些想笑,可是顾念着方才自家三哥说过的话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同时她又四下里看了看,觉得自己瞧不出家中到底哪儿多了眼线。
顾绍直随手拉扯了一下自己的妹妹,这个时候姑娘你就不要东张西望地拆台了呀!
淑毓回了房,好似做贼一般将门窗都关得严实,然后将自己的梳妆匣抱到了床榻上。
其实这是个很好的掩护,即便有人进来,第一眼看见也只会以为小姑娘在清点自己的首饰,但架不住淑毓有些心虚,便使得这一切多了一丝见不得人的意味。
梳妆匣里装了姬契送给她的许多小物件,还有不少佛珠。
淑毓已然知道这些珠子的材质名贵,可以说上是曾经太子府的标志,她细细地将这些佛珠看了看,脸上挂了一层浅浅的笑意,准备将这些佛珠藏在梳妆匣的最低层。
这时,小丫鬟坠儿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一进门便大喊道:“姑娘不好啦!外面来了好些官兵,说是要搜查咱们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