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头回来的男人望着刀疤脸脸上的神色,道:“等这么久值得的,把人弄到手上你就知道了。”
他拍拍刀疤脸的胸口,径直往屋里走去,对正在喝酒的高大男人道:“巴爷,您要我盯着的那个哥儿回来了,刚刚下船。”
“来了!”高大男人啪地将手里的酒碗砸在地上,还算端正的面容像是被人牵引着咧开猖狂的笑,“他奶奶的,等了这么几天老子还以为这煮熟的鸭子从嘴里飞走了!”
“叫几个身手好的兄弟,把人给我看住了,找到机会立马把人弄上手,运上船就走。”
高大男人还记着林真是离州知州的叔叔,他一失踪县衙的人肯定会四处搜寻。
自己手底下这些人虽然都是好手,但是行商这层皮能披多久就披多久,以后还要来离州收货呢。
一想到在街上见过的那个哥儿就要落到自己手里,他激动得连手掌心都在发痒。
船靠了岸,胃里翻涌了好几天的林真踩到泥土地上的那一瞬松了一口气。
去京都那会儿他还抱着一点点侥幸心理,觉着说不定只晕跟顾凛他们一起上京都赶考那次,这回肯定要好些。
好家伙,船行了几个小时就憋不住了,不仅吃了糖,还吃了以防万一准备着的盐辣菜。
等这回他啥念头都不动了,老老实实糖、盐辣菜换着来,总算要舒服一些。
装着银子的箱子混在那些空箱子里头,装回八辆马车上。
林真回身望着闫沧海:“闫哥,咱们在东阳郡歇息一晚上就启程去州府,按照约定,水粉坊有的现货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