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知道他是谁,广顺巷的林老板,开了一个满大的工坊,自己的侄女就在里边干活儿,不仅能拿银子还能吃一顿饭,是他们家里边的人都羡慕的好活计。
他们这些人,虽说是住在州府里,被人称为城里人,但活得也不容易,一年到头顺利的话只够吃个饱,多余的一文钱都拿不出来。
妇人望着林真,心想林老板以后要是还招工就好了,她也要去试试。
最近这些日子她都挖了不少幽草卖到水粉坊去呢。
离州地势平坦,除了小坡小坎儿之外没什么大的起伏,林真等马车车队出了离州城门,回头看了几眼,直到城墙上离州二字变得模糊才收回目光。
他半躺在马车内软软的铺盖上,闭上了眼睛。
这些日子忙这样忙那样,他实在是累得有点狠,被摇晃着就有了困意。
五月中旬的天儿,在其他地方已经快要进入最热的时候了,但是离州还是要穿秋装。
林真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马车车队在山道上走着,两边偶尔能见到些许房屋,屋顶上冒着炊烟。
离州林木比不上南方繁茂,且品种也不太一样,仿佛要更绿一些,叶子也没有南方那边的嫩和娇气。
托离州地平的福,林真这一觉除了偶尔被震醒三五回,睡得还算安稳,他精神头很足地捞开马车帘子坐到马车前头的横板上,赶马车的工人看到他醒了,连忙打招呼:“老板,怎么不多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