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素娥枉死多时,时至今日,也该是得个公道的时候了。只是当初刻意将周安引到倚云庵之人会跟周素娥之死有关吗?那人在静文师太一案中又是什么角色呢?柳晗直觉这两个案子之间该是有联系的,可惜目前所有的一切还都笼罩在密云浓雾之中。
上山查探的衙役要比派去寻巧心的衙役回来的更早一些。
据上山的两个衙役回禀,因着深秋的冷雨,周素娥坟地周围凌乱的脚印和车辙痕迹都很明显,经过仔细核检,除了江楦主仆留下的印记外,今天应当还有另外两人到过墓地,且坟茔上的泥土都为新翻出来的,料想掘坟的时辰也是在今日。“大人,卑职二人还发现,另外的两对脚印一大一小,小的那一对三寸三,当时女子留下来的。”
“哦?”柳晗闻言挑了挑眉,面上蓦地多了一丝了然的笑意。“呈上来吧。”
她话音刚落,衙役就上前几步,从怀里掏出一枚小小的白布包,放在了柳晗面前的桌案上。
众人先前并未听见柳晗命人取证,这会儿不由都好奇地盯着那个布包瞧。而柳晗也并未让众人疑惑太久。
布包打开,里头并无他物,只有零星的几块泥土,瞧着还是湿的,当是才从外面取回来的。
柳晗细细地看了,拈了些许在指尖碾开,勾了勾唇角。
“偷掘周氏坟茔之人,本官已经找到了。”
一言既出,满堂皆惊。
自江大少鸣鼓登堂不过半炷香,只打发两个衙役去山上瞧一眼就逮着了人?众人心里直犯嘀咕。
只有江楦心急地问了口。
柳晗也没打算故弄玄虚,只是转头看向早已回到身侧的陆湛,轻声道:“再次有劳陆兄了。”
长青被她派上倚云庵查探消息,绿芜又身在周家未归,这会儿在跟前的,能教柳晗信任也就这么一个人了。
哪怕三番两次支使穆王世子爷有些以下犯上,但今儿也的确不是第一遭了不是?
陆湛倒是一派任君差遣的模样,舒袖负手,施施然就迈步走下,缓缓朝着江家一干人等走去。
“怎么瞧着……难道又是江家人干的?”
“掘人坟墓,这是多大仇多大恨啊。”
“看来那周素娥的死,江家人真的脱不了干系。真是想不到,江家向来以积德行善之家自诩,背地里竟然干出这样丧尽天良的勾当,还真是……”
“佛口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