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哪样?”
傅暖哪里想到,她这番话容与完全没放在心上,他眸中的笑意更甚。
“就……就刚才那样!”她脸“腾”地一下红起来,慌乱中话脱口而出——
“我希望我们以后只是正常的上下级关系和工作来往!”
“我要是不愿呢?”
容与倾身斜靠向她,戏谑的眸光中似是还带了几分别样的色彩,惊得傅暖急急翻身下床。
她仓惶狼狈地捂着肩上滑落的系带,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跑去。
“咳咳……”容与忍不住咳了两声。
听到他咳嗽,傅暖这才想起来他还病着,手刚刚碰到门玄关处却又驻足。
“药,吃两颗。”
她装作漫不经心地交代一句,然后“砰”地一声关上门。
此刻,房间里已经恢复如常,没了刚才令人血脉喷张的情不自禁,也没了暧昧不明的轻声低吟。
凌乱的大床上,男人侧身躺着。
眸光微微闪烁,宛若点点星辰,稍显迷离,目光却始终凝视着床头上的小小药瓶。
柔和的暖光映照着他的笑颜,嘴角微微上扬,似是对女人最后那句嘱咐颇为满意。
复又想到什么似的,低喃一声:“来日方长。”
……
傅暖急忙逃回了自己房间,一想到方才在容与房间里发生的事,一颗心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他周身滚烫的温度和特别的气息,就像是烙在她的肌肤、嵌入她的骨血那般。明明已经离他远远的了,却好像还是被他紧紧缠绕着。
她想自己一定是疯了!
傅暖用力甩甩头,想把那烦人的杂念从脑海中驱赶出去,可那人的笑和他那双墨染般的眸子反倒是更清晰了。
“傅暖,不许再胡思乱想!”
她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掬了一捧凉水往脸上泼,登时清醒了不少。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傅暖长舒一口气。
既然已经答应了嫁给那位素未谋面的容总,而对方也守诺帮了父亲,那她就该履行承诺,好好等待着举行婚礼。
至于……至于隔壁房间里的那个男人……
傅暖不愿再去想,之前那次就当是个错误,只要自己以后注意分寸就好。
洗完澡,她放松地躺在床上,很快便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九点了,研讨会十点开始。
她翻身起床,洗漱完毕准备好资料,不知怎的想起了容与。
昨晚他病成那样,也不知道好了没有,能不能出席今天的研讨会。
待她回过神,自己已经站在容与房门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