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戎川摊开晏长清的手心,只见他的虎口至掌心,皆是大大小小一片被粗糙的马缰绳震出的血口子。
赫连戎川知道,常年在马背上征战的人,手上都会被缰绳磨出一层粗糙的茧,这其实也起着对手的保护作用,让掌心不那么容易被磨破。
但也不是绝对的保护,如果骑马的人太心急,不断地甩动马缰绳催促马前行,那么马儿巨大的冲力,还是会通过缰绳传递给手掌,时间久了,就会被震出血口子。
“疼吗?”赫连戎川微微颦眉,仔细地端详着晏长清手上的伤口。
这人的脾气怎么这样急,为了救人,就连自己的身体也丝毫不顾及吗?幸亏他即使发现,不然,赫连戎川真的担心晏长清会因为太过辛劳而倒下。
赫连戎川越看越心疼,拿出早已备好的药膏,轻轻地抹在晏长清的伤口上。
药膏很凉,晏长清下意识地动了动。
赫连戎川以为晏长清怕疼,连忙轻轻地朝晏长清的伤口吹了吹:“上次你说,这样吹吹就不疼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晏长清立刻回想到当日在帐中那无比荒唐的一幕,顿时脸涨的通红,慌忙撤手:“我自己来!”
赫连戎川看到晏长清脸红,心中立刻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不由勾起嘴角,坏笑:“你脸红什么?是不是想到那一次了?怎么,还想不想要啊?”
晏长清只觉得一股血往头顶涌,快被臊死了,恨恨骂道:“要你个头!”
“腾”地站起来就要走。
赫连戎川哈哈哈笑得无比开心,跟着晏长清,戏谑地挑眉:“你要我哪个头?大头还是小头?”
晏长清一愣,突然明白了赫连戎川话里所指,顿时又羞又气,抬脚就踹。
“哎哎哎怎么好好的又踹人啊!”赫连戎川慌忙躲开晏长清带着风的一脚,道:“不管哪个头,我都乐意之极,随时恭候——”
“你……!”
晏长清深吸一口气,无语凝噎。他发现了,似乎自己越生气,赫连戎川就越是来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