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走过来,看了一眼何霜降“姑娘……不如你……”
泉姐儿看见赵二替她说话,抓着救命稻草似的,又跪着过来“大哥,您救救我,我不能再这样叫人磋磨下去了,要不然我这条小命只怕立时就没了……”
“你真有脸,我家银子叫你摸了个一干二净,这会儿倒有脸求着我再救你一回,从醉仙楼费了好大力气将你救出来,原想家中多个人多口饭吃也没什么,可你做了什么?见天儿勾搭别家郎君小子,败坏我家名声!”何霜降恨不得给她一巴掌,只是两人如今悬殊,没必要跌了自个儿身价。
“姐姐……这些事儿都不曾有,您怕是误会我了……”
“住嘴!什么姐姐,我是你哪门子姐姐,个不要脸皮的玩意儿,原这事儿我也不当提,给些银子叫你跟着你家哥哥回沧州,别想那些个歪门邪道,你又是如何做的?我爹娘攒了好几年的银子叫你扒光了不说,连姑老太太的钱都不放过,没出息的畜牲。”
何霜降越想越气,也忍不下了,一个巴掌将泉姐儿扇地坐在地上,他爹那会儿被气的吐血,家中好久都没缓过来气儿。
“早知你心气儿高,当初就不应该听你那呆子哥哥的话,将你从窑子里救出来,否则说不准你这会儿就爬上哪家高门大户的床,今儿也不必受气了不是!只可怜你那哥哥”
说着冷笑一声,她可不就是自私自利么,拿了钱,自个儿拍拍屁股跑了,却没想着回去找何守文。
“我哥哥他怎么了?”泉姐儿坐在地上,泉姐儿直愣愣地盯着她看。
“怎么?你哥哥他出城找你,冰天雪地的,滑到河里去了”
赵二听了半天,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且这事儿他还是有印象的,当初第一回 见何霜降,就是她去镖局,扮成个小郎君那回。本就不怀疑她说的话,这一想起来,再看向泉姐儿,面上就带了鄙薄。
“我哥哥他……死了?”泉姐儿疯魔一般,站起来想挠何霜降
“都怪你,都怪你,对,若不是你,说不准我现在进了高门大户,我哥哥他也不会死,哪会像现在这样……”
何霜降一只手拽住她的胳膊,另一只手又狠狠给了她一巴掌,这狠劲儿将牙婆还有后头新买的管事儿们都唬了一跳。
“你还有脸装疯卖傻,不瞧瞧你自个儿什么模样,我只不过说说你还当真的,就你这样蠢,还能进什么高门大户,只怕还没进去骨头就没了”
拿了一两银子放到牙婆手里
“你先前那话说的对,这丫头死不悔改不好管教,我今儿多管闲事,伤了您的人,这些钱只当是赔礼,您莫要放在心上”
牙婆自然万分乐意,喜滋滋收下白得的一两银子“姑娘说的哪里话,这丫头惯会装相,在我手里都跑好几回了”
“您不必说与我听,横竖我也不买这丫头”
说完,又看了一眼被那牙婆紧紧拉住的泉姐儿。也不知到她当初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会是现在这副模样。
说起来泉姐儿这事儿如同喉间刺眼中沙一般,总在心里膈应人,如今亲眼见着了泉姐儿的下场,她却没觉得有多畅快。
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