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看向地上东倒西歪的一群人,那几人被他吓到,一个个跪下讨饶,只说自己上有老下有小,求他饶过一命。
何霜降狠狠踹了那小胡子一脚,然后啐了一口
“我们去报官!”
谢明远拦住她,报官自然不能,这世道对女子始终苛刻些,若真传出去,她名声也就毁了。
“是连东亭指使的?”看向地上歪七扭八的一群人,谢明远拎着刀,蹲下来厉声询问。
这些软骨头忙不迭点头,不等他问就将所有事情都抖落出来了。
原来那日连东亭回去就寻了人,悄悄跟着何霜降,只等她单独一人就行动。他们哥几个也打听过,这家小娘子总一个人回村子,这是个机会,连着守了好几日,这才等到她一个人回去。
“那悦来酒楼少东家,先是给了三百两,说是事成之后再给五百两,我们哥几个也是叫猪油蒙了心,这才生了歹念……否则就是借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干这活计啊……”那矮个男人如今什么也没捞着,还叫人卸了胳膊,腰也被骡子撂了一脚,浑身散架似的疼,这会儿小命在人家手里,更是一句假话都不敢说。
谢明远冷眼瞧着“我今儿倒是可以饶你一命,只不过你得应我一个条件”
“欸!爷您说!别说一个,就是十个百个我都应!”边上小胡子能屈能伸,忙不迭应下来。
“也不难,你们留下三人在这,剩下的去悦来酒楼,将那店砸干净了,我再放了这三人,如何?”
这几人面面相觑。
“你们自个儿商量谁留下”这事儿他不必操心,这些人都相互牵制着,才不怕有谁敢想歪点子。
最终那矮个还有那小胡子,外加一个看着贼眉鼠眼的男人留下来了,估计这几日手中握着另外几人的把柄,因此不惧他们跑了。
谢明远帮那几人接了胳膊,又警告
“我若知道你们几个没办成,或是叫连东亭知道你们几个受了我的指示,他们三人的性命也就没了”
那几人齐齐打了个寒噤,连连称是,灰溜溜往清水城去了。
骡子受了伤,何霜降拿东西随便包了一下,也不敢再给它套车,怕那血止不住,板车上东西捡着贵重的收了,剩下的都丢在路边,若有路过的叫花子,捡回去也能做几餐饭食。
“还回家吗?”谢明远拎了东西,问何霜降。
何霜降不作声,她有些怕了,哪怕这些人叫谢明远制服了,她心里还是发怵,总觉得还有什么危险。
“不回去了,还有不少路,再说……骡子还受了伤”
时辰还早,二人就在这侯着,等去闹事的那几人回来。
谢明远想叫她先回去休息,又怕她路上出事。
中午日头大,何霜降坐到树底下,闭目养神。
肚子叫了两声,何霜降老脸一红,怕谢明远听见了,又想着她这会儿的样子好不到哪去,怕是在他那早就没什么形象了。抬眼看他,却撞进他的眼神里,不自在的移开眼,手作扇,扇了两下,尴尬笑了两声
“今儿天还真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