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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龄叹口气,说:“你别看星儿一天到晚没心没肺乐乐呵呵的,其实心思细腻着呢,他就是不想让咱们担心,所以才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这孩子啊,懂事儿得让人心疼。”

说着说着,和龄眼里就泛起了泪光,声音也染上了些许哽咽。

“你瞧你,”栾玉山嗔怪,“孩子没事儿也得被你招出事儿来,赶紧收住。”

和龄擦了下眼睛,对栾树说:“这几天你多留心着点儿星儿,啊。”

栾树点头:“知道了。”

栾树拿着小电驴的钥匙从堂屋出来,就看见寂星湖和程雪立正站在葡萄架下说悄悄话,程雪立先看见栾树,他忙对寂星湖说了句什么,扭头就回屋去了。

这俩人明显有猫儿腻。

栾树也没多问,推着小电驴出了大门,让寂星湖坐后边儿,正准备出发,瞧见祝贺拉着行李箱从对门走出来,旁边跟着他姐祝栖。

“栖姐,”寂星湖热情地打招呼,“今儿就去学校啊?”

祝栖比他们大三岁,已经是大学生了,在虹市外国语大学念西班牙语专业,开学升大二。

祝栖说:“学校通知搬宿舍,所以得提前过去。你俩干嘛去?”

寂星湖呲牙:“去看牙,今儿个把保持器一摘,我就是春水胡同儿最靓的仔。”

祝栖被他逗得直乐:“是,我们星儿最好看了。”

祝贺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姐,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我不比他好看吗?”

寂星湖得意洋洋:“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栖姐这是帮理不帮亲,你不忿儿也白搭。栖姐再见,过两天我去学校找你玩儿。”

祝栖伸手掐一把他白嫩的小脸蛋,笑着说:“行,姐等着你。”